“是你给王锦绣入殓的?”
“是老奴。”
“说说具体情况。”
老人看向刘尚书,见他点头,才开口,“老奴进去的时候,床上地上都是血,少奶奶肚子大开,胎儿被剖出来丢在一旁。老奴先将她身子擦干净了,再用针将她肚子缝起来。又找来衣服帮她穿上,而后入了棺。”
“胎儿呢?是男是女?”
“是个女娃,二夫人说没长成的胎儿不吉利,也不能入主坟,让老奴将她缝进了少奶奶肚子里,也算是让她们母女永不分开。”
“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嚒嚒抬眼看向刘尚书,二夫人可吩咐过不准乱说的!
“看我干嘛,老实说!”刘尚书忍着怒火,一个个蠢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藏了秘密似的。
“老奴在缝合少奶奶肚子时,发现……发现胎盘不见了。”
“你说什么?胎盘不见了,你确定?”刘尚书看着没有意外之色的两人,心中发冷。“莫非这就是凶手杀人取胎的目的?可是这胎盘……有什么用?”
胎盘在中医上又称紫河车,是一味很重要的药材。可分娩时取下的胎盘并不少见,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取出?两条性命就为了换一个不成熟的胎盘?
叶云舒越想越觉得可怕。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是时候去一趟城外的道观了!
“刘二公子跟杜大人走一趟吧。”
“去……去哪里?”
叶云舒看着他冷笑,“去京兆府大牢!”
“我不去,我又没杀人,伯父,你救我,我真的没有杀她!”
“你是没有直接对她动刀子,但不代表不是你害死了她。你敢说自己心里没鬼?既是坦荡又何须瞒着王家?如今京城杀人剖子已经不是这一桩,你竟还想隐瞒内情,不抓你抓谁!”
刘二见他伯父不说话,彻底慌了。上前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伯父,我真没有杀人,不关我的事,你不能让他们将我带走。”
“不想死就说实话!”
“我……我只是想要休了她……伯父你也知道她是罪臣之女,我们刘家娶了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母亲和她天天闹,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日子,就想着……想着休了她。”
王锦昱握着拳头,忍着砸上去的冲动听他继续说。
“刚好我听说有人喜欢……喜欢玩弄孕妇,就想着若是她被人捉奸在床,我就有理由休了她,还不会被人说薄情寡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我也不想她死的!”
“畜生!我打死你个畜生……我父亲叔父是受牵连被流放,可锦绣有什么错!你居然想出如此恶心的办法来毁了她。这与杀了她有何异!畜生……”
王锦昱虽是书生,但此刻发了狠,一拳一脚全都往他心窝子打。
刘尚书气恨他丢了刘家的脸,也没让人拉架,叶云舒和杜玄枫更不会去拉。眼看打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阻止。“别打死了,不划算!大庆的律法会给你个交代!”
“是谁有这种变态癖好?你又是听谁说的,在哪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