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冷笑一声,“好一个问心无愧!你这家主之位是怎么来的?祖父死后,原本是该我父亲继承家主,是你害了他,夺了他的位置。国子监的名额,本就是我这嫡长孙的,可你呢,给了你那个窝囊的亲孙子,他在国子监读了十年还只是个监生!说出去都丢人!抢了我的国子监名额不算,又抢了我入朝为官的机会。可结果呢,你推上去的二孙子同样是个废物!至于我,你也好意思说是因为容家我才有今日吗?我是靠着自己科举考来的!不论是读书还是做官,你或是容家帮过我什么?你那两个好孙子仗着你的势,欺我无父无母倒是真的!”
容焕没想到这个一直隐忍低调的侄孙今日要跟他撕破脸。他脸色异常难看,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知道,容易敢这么做,定是有了依仗!
他放缓了语气,无奈叹息一声。“我不否认这些年的确偏心了些!但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家之主,我要考虑的是整个家族。正是因为知道你是容家资质最好的后辈,不需要蒙受祖荫也能有所作为。而若是将名额给到其他的子弟,咱们容家也能更加兴旺,而不是只你一根独大!你可明白!”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容易嘲讽道。“你不就想知道皇上宣我进宫做什么吗?”他将袖中的圣旨取出来递给容焕。
“你……皇上居然让你去南疆任监军一职?还是从三品的监军!这是一下从正五品升到从三品,一连跳了三阶?”容焕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又变。
“是因为程家被人放火一案?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无可奉告!”
“容易!不管咱们内里怎么斗,走出去代表的都是容家!朝堂之上,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容易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是我使性子,是这事皇上特意交代了,绝密!我不过是查到了一些皮毛,具体有什么内情,并不清楚。但我想,大概是很要命的事,所以我奉劝二叔祖一句,不要妄想去探查!皇上此次派我去南疆,一是有意让我看着二皇子,二嘛,估计也是不想我在这件事上插手太多!”
容焕听他这么一说,眉心紧拧,也不知是没信他的说辞还是对此事有了顾忌!
容易才不管他信没信,见他没再开口,拿好圣旨起身离去。
月色撩人,更何况还有美人相伴!天亮冷星禾便要离京了,叶云舒心中满是不舍。她将一个瓷瓶放入男子手中,“这是师父的红粉,你随身带着。虽然希望你不会用到,但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你命的人又大有人在,难免会受伤。”
“嗯,我一定随身带着。云舒,我没办法向你保证不受伤,但不论遇到何种情况,我会尽量让自己活下来!”
“好!我等着你,等你回来,咱们就成亲!”叶云舒认真的许诺道,见男子眼眸亮起,她也情不自禁弯了嘴角,对成亲之事也期待起来。
她又笑着将一个荷包挂到男子腰间,“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有些丑,你将就着用。里面有师父画的护身符,还有弘一大师给的平安扣,你都好好带着。”
冷星禾看着腰间的荷包,想要夸两句,但实在有些张不开口。想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挺好,可以辟邪!”
叶云舒被他这硬夸逗得笑起来,气氛正好,见疾风在凉亭外探头探脑,知道他不会无事来打扰。点了点冷星禾,让他处理正事。
“说吧!”
“是二皇子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意外,“带他过来吧!”
燕景越一身黑衣,脸上的神色有些让人看不懂。他站在凉亭外,望着一身红衣,精致装扮的少女,心中酸涩难耐。
冷星禾脚步轻移,挡住他的视线,眸底带着淡淡的警告。“二皇子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燕景越垂眸掩下那丝心痛,再抬眼时,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云舒,恭喜你!这是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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