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时候来了?出了何事?”冷星禾大步走进来,就见叶云舒脸色很不好看。
“冷星禾,你的西北军中是不是有位云老先生?”见冷星禾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他一直在西北吗?有没有跟着你回来?忠勇伯带人把石垚打了,伤的很重,听说云老先生擅治骨伤,不知能不能请到他帮忙!”
原来如此,冷星禾拉着叶云舒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别着急,先喝点水。”
叶云舒这才发觉跑了一上午确实挺渴的,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喝了两口,“这届的武举,没了内定的戚威,石垚是最有希望获得武状元的人。如今被伤成这样,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上阵杀敌……昨日的他还豪气万丈,立志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军……”
叶云舒有些唏嘘,为石垚,也为这个时代。这里没有人权,没有平等,就连所谓的律法也不过是上位者玩弄的游戏而已……
“云老的确在西北,如今就是找他回来,时间也来不及。我这里有云老做的断玉续骨膏,对骨伤具有奇效。找个好点的接骨大夫,在配上这膏药,相信很快可以好起来!”冷星禾柔和的声音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云舒,你想怎么做?”冷星禾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平。
“忠勇伯府是梁嫔的娘家,昨日梁公子在茶楼被杀一事,看似石垚是被栽赃陷害的倒霉蛋,可我总觉得这事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只因石垚是这届武举中的佼佼者,又跟我走得近些,才会被有心人针对算计!”
“你怀疑大皇子?朱家是大皇子的岳家。”
叶云舒点点头,把之前剖尸时在胃里发现的线索,以及杀手鞋底沾上的五色赤丹的事都告诉了冷星禾。“我的人也已经查到这两个线索指向的人都是大皇子。如今基本能肯定那批刺杀你我的人就是大皇子派来的!所以这次事件刚好又牵涉到了朱家,我不得不怀疑背后同样是大皇子再搞鬼!只不过,朱公子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不知情。”
“他不知情,不代表他的父亲信阳侯不知情!这事确实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估计他也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握着凶器的石垚会被洗脱了罪名,而朱家这么轻易就被暴露了出来!云舒,他两次计谋都没有得逞,如今更是看到了你的能力,之后会不会狗急跳墙,不管不顾谁也说不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些!”
“知道了!如今的我是鸡蛋,而他是那巨石,我不会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的。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伸出来的爪子,就算跺不掉,也得折断几根指头!”
“好!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叶云舒又觉得心尖抖了抖,对上冷星禾看过来的目光,心中终是叹了一口气!好像越发控制不住了呀……
最近的早朝,众臣们无不胆战心惊!前两日大理寺卿林文之不仅当堂挨了训,罚了俸,就连手里的案子都没保得住,全部移交到了刑部和京兆府。只差头上那顶乌纱帽还没摘了!而今日,大臣们一见两眼冒光的几位御史,就知又有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轮到哪一个?
很快,答案出来了,目光各异地看向信阳侯和忠勇伯。不仅御史台铆足了劲儿一阵嘴炮,就连不常发表意见的武将们也个个义愤填膺,要求严惩朱家和粱家!
“信阳侯,你怎么说?”建德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冤枉!忠勇伯的公子虽是被我府上的小厮所杀,但微臣真不知各中缘由,小厮在京兆府就自杀身亡了,臣想问个清楚都做不到,实在是有愧啊!”
“哦?那忠勇伯可有话要说?”
“微臣求皇上做主!我儿死的冤啊!一个小厮为何要害我儿?要说他背后无人指使谁会信?信阳侯搬出大皇子,微臣只能压着心中的委屈,还把怒火发泄在了一个武举人身上,是臣的错,臣任罚。可是,皇上,微臣不甘心啊,臣就这么一个嫡子啊……”忠勇伯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看得众人心有戚戚!
“皇上,臣冤枉!此事的确与臣无关啊!臣更没有抬出大皇子,所谓的打压不过是忠勇伯自己的臆想,更何况,我与忠勇伯无冤无仇,何苦害他儿子?请皇上明察!”
“是无冤无仇,可如果是我儿抓了你的把柄呢?皇上!臣原本也想,我们两家无冤无仇,信阳侯何苦害我儿,直到昨夜,臣在我儿书房找到了这个!这才知晓其中缘由!”忠勇伯从怀里掏出一份密信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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