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善事好呀!去年冬天,京城周边不是很多人遭了雪灾吗,如今开春该种秧苗了,想必很多人在为此事发愁吧。不如就帮三皇子宣传宣传,就说他要帮灾民解决困难,为朝廷分忧……”
江流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助长了他的声望?”
“他要真能帮忙解决了此事,那得点名声又何妨?可若他担了名,却没有做事,你认为想要抓他小辫子的人会不会放过他?”
见江流明白了,叶云舒又问道:“吴尚书倒是个有能耐的,如今帮他洗刷了冤名,接下来为了进一步证实三皇子的性取向问题,应该会建议淑妃为三皇子选妃了吧!吴家之前本就打算给吴恙定亲,如今也正是时候。之前让你盯着的那几家,可有眉目?”
江流拿出一叠纸递给叶云舒,“这些是查到的情况,大小姐……”
“大小姐,外面有个叫伍金的人求见,说是十万火急的事!”一个小厮跑进来,慌里慌张的禀报道。
叶云舒眉头一皱,想到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吴家和三皇子你继续盯着……”
将军府门口,伍金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向门里张望,紧张得直搓双手。
叶云舒出来就见他鼻青脸肿,满脸担忧的模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叶姑娘!是忠勇伯带人打上门来了!你快去救救石垚……”
叶云舒脸色一变,跟着伍金往外赶。
另一边,石垚几人住的同福客栈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心,几名护卫正对着地上的石垚拳打脚踢。旁边的陆炎双目赤红,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另几名护卫拉着不能动弹。
石垚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但还是咬牙不让自己呼喊出声。双手抱着头部,把自己缩成一团,只期望能保住一条命。今日的屈辱他石垚记住了,来日一定奉还……
“住手!梁伯爷这是在干嘛?”是杜玄枫领着一队官兵走过来。
忠勇伯眼露狠色,不理杜玄枫,寒声吩咐,“继续给我打,往死里打!”
“梁伯爷要不顾王法?当街闹出人命?”
“姓杜的,你少给我说这些场面话,今日我就要他给我儿子陪葬!”忠勇伯面露疯狂,眼里只有恨意,毫无理智。
“梁少爷的死,昨日已经查清,与石垚无关,梁伯爷这么做是不是找错了仇人?”
杜玄枫一挥手,身后的官兵就要上前拉架。却被忠勇伯带来的人拦着。眼看双方就要当街打群架。一声怒喝从人群外响起。
“住手!梁伯爷藐视王法,公然行凶,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不把大庆律法放在眼里吗?”叶云舒冷眼看着忠勇伯,气势全开。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可怜你叶家全死光了,才给了你一个郡主封号,你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了。我劝郡主安安份份当个贵女就好,别多管闲事!”
“我再说一遍叫你的人住手!”叶云舒看着躺在地上全身是血的人,眼里的怒火越发慑人。
忠勇伯一声冷笑,看着石垚的眼神满是疯狂。
叶云舒不再废话,直接冲进去一脚踢开一个护卫,其他人还要再围上去,却被少女身上的杀气吓得一抖不敢上前。
“郡主这是非要跟我作对?”
“梁伯爷可真是懦夫!跟你作对,本郡主嫌丢人!”叶云舒蹲在地上检查石垚的伤势,越看心里越怒,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
“你说什么?黄毛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你是懦夫!杀你儿子的真凶你奈何不得,就只能把怒火发泄在一个无辜者身上!你欺软怕硬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梁公子要是知道亲身父亲如此无能,连杀子之仇都报不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叶云舒的一字一句响彻全场,更是敲打在忠勇伯心上!忠勇伯扭曲的面庞气成了猪肝色,一把抽出身边护卫的棍棒就要朝叶云舒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