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可是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好在有惊无险,今晚咱们就能到姑爷那里了,到时安顿了那位,就安全了。这一路又是落水又是遇险的,您到了姑爷那,可得好好养养身子。”说着眼中泛起泪来,自己奶大的孩子,多大了都心疼。
晋宁县主拉住银嬷嬷的手,安抚道:
“嬷嬷,我没事的,只是有些担心那位罢了,今日还有一天的路程,我怕……”
银嬷嬷也叹口气,迟疑着自我安慰道:
“就剩一个白天的路了,这么点子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更何况劫都应在昨晚了,这算是……了了吧?”银嬷嬷这不大自信的声音,充满了自我怀疑,别说晋宁县主了,就连不知情的白瓷和濴羽都觉着这绝壁是银嬷嬷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罢了。
白瓷原本还在踹踹不安,但听了银嬷嬷和晋宁县主的这番对话,实在忍不住了,终是又问出了口:
“昨天晚上的事,竟是和那位有关吗?”
濴羽也拿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晋宁县主,昨儿那小妖可没提过它是受人指使的啊。
晋宁县主长叹一声,
“唉……,也不知皇嫡长子这一支血脉是受了什么诅咒,竟是苦难不断,又延续到了下一代。”
白瓷心疼的捂住心口,惊呼道:
“难道是南诏王世子也……??!”昨儿刚确立了偶像,今儿就听闻偶像受难,心疼的感同身受。
晋宁县主摇摇头,
“皇嫡长子受封南诏王之后娶了王妃,顺顺利利的有了南诏王世子,南诏王世子也顺顺利利长大,并无不妥。受难的是南诏王嫡次子,也就是小世子,正是咱们车队里那位。”
随即又解释道:
“因着皇嫡长子身上不止一个爵位,所以即使是次子也是有爵位可以继承的,因而大家都称其为小世子。”
“小……小世子,他到底……?”白瓷心里更觉惶然,为何昨晚那种诡异之事都能和小世子扯上关系?
“小世子,从一出生就大灾小难不断”晋宁县主语气缓慢,似是慢慢进入回忆,“还没出娘胎,就遇到了两个稳婆挣功,用了特殊手法催产,差点胎死腹中。满月酒宴上又遇到了两个外命妇暗斗,抱着小世子的奶嬷嬷被撞,小世子差点被摔死。抓周礼上,遇上王府新旧管事权力交替相互陷害,竟是把抓周用的一部分小剑小弓金钗长针等换成了真的利器,小小孩童抓了一手的鲜血。凡此种种,不时遭逢。”
白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次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就没有找个大师给看看么?”
“看了,怎么没看,”可是,“王妃带着襁褓里的小世子去山上祈福求卦时,小世子却差点被僧人掉包,还引出了一件南诏国余孽与僧人勾结的人命案。”晋宁县主眼中露出不忍之色,“山上的大师又哪里能救得了那个小小的孩童,只是批了他的八字,说是命中聚煞,无破无解,命数孤宫。”
“这还不算什么,等到小世子再长大些时,遇到的这些事情也变得更严重,小则出现小偷小摸,大则就会出了人命,而小世子无一不被牵连其中。就连王妃带着小世子去串门都能遇到别人家妯娌相杀、表兄妹私通、嫡庶相争等破事,”晋宁县主冷笑一声,“这些人自己作死就算了,但还偏偏都赶上小世子在场,害得小世子小小年纪,不是落水,就是中毒,要么就是遭遇灭口。”晋宁县主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是她的孩子遭遇这种事情,她得心疼成什么样子,“这些阴毒之事,不知在他小小的心灵中留下怎样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