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木一听指向自己,当即吓得尿了裤子,淅淅沥沥地流到地上,腥味扑鼻。
“殿前失仪,冲撞大王,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虞景钰嗤笑一声,伸手抬起了钱三的脸,手里翻飞的木针在他眼睛定住:“他太胆小,还是你先说。”
钱三加紧大腿,颤颤巍巍:“侯,侯爷,我真的没有在菜里放过任何别不属于御膳房的东西,求你明鉴。”
“啧~这人啊,眼睛就只有两双,废了,就再也没了。我们还是慢慢来。”虞景钰右手拇指一点点用力按着钱三的眼皮,巨大的压力,让眼皮发红,整个人脖间青筋暴起。
钱三下意识伸手去扒拉虞景钰的手,他受不了了,眼睛随时都会爆炸,还不如一下给他个痛快:“侯爷,求你,我真的没有。”
“哦~没有啊!”虞景钰放开他眼球,直接抓住扒拉自己的手,手中木针瞬间扎入食指指甲缝,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想彻殿中:“十指连心,又硬,一次两次也坏不了,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罗木,你说呢?”
罗木才被放过,喘了口气,心又提到嗓子眼:“侯爷说的都对。我不敢有疑。”
话音才落下,就被几个公公架起,手被拉开向前。
虞景钰依旧是淡笑着,笔挺地站在他面前,明明笑得如和煦温风的人,却是如此残暴。
他左手捂着罗木的嘴,右手手中木针一下扎到罗木食指,还在里面转动了一下:“既然你们都有同样的嫌疑,刑讯自然也要讲究个公平。乖,在殿上,不要太吵。”
罗木惊恐地大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虞景钰:“殿下,吃食经过如此多人的手,你为何就死抓着我和钱三不放?你有什么证据?大王识人不明,任由侯爷迫害百姓,就不怕传出去被百姓所诟病吗?”
“哟~现在不尿了?还知道拿民心威胁人。我虞景钰要审谁,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我的话就是证据,我的怀疑就是证据!你只有向我证明,你无罪,直到我相信。”虞景钰轻哼一声,对眼前人幼稚地想法不屑一顾,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太多,总是要吃尽苦头,才能动自己的规矩。
钱三闻言,立刻开口:“我能自证,我能自证!侯爷,我虽然这个月一直有负责大王的点心是因为杨成,点心是我和杨成轮换着做,一天负责大王,一点负责各位夫人。杨成新做的桃花糕颇得夫人门喜欢,今天大夫人点,明天二夫人……就这么轮着来,也就没时间做大王这边的点心,所以这个月才是我一个人做的。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求侯爷明鉴。”
“谁是杨成?!”虞景钰抬眼在人群中扫过。
杨成跪地膝行出列,有些颤颤巍巍,但未经手大王吃食,心里稍稍安定:“回侯爷,我就是杨成,钱三的话属实。
年节的时候,大王和夫人们说宫中点心品种太少,我们领命在原本保证每天正常供给的基础上,多做尝试。
我那日见院中桃树花瓣飘落,很漂亮,问过医侍性凉,无毒,可入养颜药,就尝试做了桃花糕。掌厨和医侍都确认桃花糕无毒之后,有分别给大王和夫人们做,大王不喜偏甜,但夫人们喜欢,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