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殿下关心,只是山中灵刺激了九殿下体内药性,发作太凶猛,我救治时损耗过多,导致昏厥,不碍事。”阿蛮撑起身,虚虚行礼,又靠在床头。
“老九为父试药,孝心可表,只是此事特殊,只有三公和卜祝司少部分人知道,是很难请功了。
但是老二的事,确实实打实的,年后叛国的证据会提交父王,并昭告天下,届时,我定请旨帮九弟生母平冤,并请功。扬州百姓从此安居,还大功一件。”
虞景云已经在朝中淫浸多年,这几个月,大殿龟缩寻机,二殿倒台,唯有他成了最大获利者,监国多时,话术也更加老练。
顺着神女的话头,既展现了爱护幼弟的仁慈躬亲,又借机顺便向老九施恩,借以拉拢。
阿蛮和虞景钰对视一眼,纷纷错开,平时里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有些懦弱的老三,若非藏拙,便是这几个月进步神速,后期计谋,得算上这一变数。
虞景风手指包好之后,也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见唯有自己哥哥身姿挺拔,负手而立,“哥,神女不方便,你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找凳子坐呢?老九那是有轮椅,你可干站呢!”
一边说着,一边就像回了自己帐篷一样随意,拉了两根凳子,一根给虞景云,一根自己坐,还自说自话:“早知道,我这次也带两个九黎族人跟着好了,至少不用求着阿依兰解蛊,可疼死我了!”
“白苗御蛊活,黑苗御蛊死,九黎御蛊可生可死,五殿下可要想好。”阿蛮听不得旁人说阿依兰和阿依朵闲话,何况还带着九黎。
虞景风干咳了两声,怎么差点忘了之前九黎在王宫试探她时,把人给得罪了:“我肯定选苗巫馆啊!阿依兰解蛊可是顶顶的好,除了有点痛。”
阿蛮白了虞景风一眼,突然咳嗽起来。
阿依兰将废了的虫蛊倒入火灶烧完,回来听到阿蛮咳嗽,连忙冲了进来:“该说的,该看的都好了没?神女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虞景云立即拱手:“不打扰神女休息了,景云改日再来拜访。”
虞景风则将一瓶比虞景云那个乌木药瓶大了两圈的药瓶放到桌上:“药我放这儿了,你可紧着点使,修行之人年前会游历各地除‘夕’(注1),就像俗世驱赶年兽一样,为的也是保一方安宁。”
“好。我会谨慎使用,确保武昌侯能试药成功。”阿蛮揉了揉眉心,额间突突地疼。
虞景钰用力握着轮椅扶手:“不必太费心,死不了就慢慢来。你先顾好自己。”
“那大家一起走吧~”虞景风伸手要从申姜手里接过轮椅,反正能不让老九多呆一秒就不让。
申姜侧过身躲开,他可不认什么殿下,大眼瞪着虞景风,憨憨愣愣的。
虞景钰招了招手,申姜推着轮椅往外走。
虞景风见老九都走了,才和虞景云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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