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托执灯使送信,并附带了一盒药丸,信上说虽然“长生药”未能成功,但得到一种安全无害的强身健体之药,特送大王服用,保身体安泰,为之后服用强劲的‘长生药’炼体做准备。”
虞承烨紧皱的眉头舒展,一天下来,第一个好消息:“李从宜!”
“是。”李从宜立刻上前,接过徐清风手中的药盒,送到虞承烨的桌案上,又倒了一杯清水,捧着递到虞承烨面前。
虞承烨推开乌木盒,里面放着十来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如何服用?”
“回大王,一日两粒,清水送服。晨起和日落之时最佳。”徐清风赶紧回答。
虞承烨看向窗外,只看到淡淡余晖:“李从宜,外面可是日落了?”
“回大王,正是。”李从宜弯腰,垂着头,依旧恭敬的捧着杯盏。
虞承烨伸手接过,取了一粒药丸,以水服下,片刻后只觉一股清气直冲脑门,整个人都轻松愉悦不少,感觉自己仿佛突然年轻许多,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连带看虞景钰都顺眼了许多:“神女果然能耐。既是受伤,赐千年灵芝一株,千年人参一株。老五举荐有功,赏黄金百两,特准入奇珍库选宝物两件。李从宜送三公回府,再去传旨。”
“是。”李从宜单手端着空杯,快步往门外走。
虞承烨起身想同徐清风了解一下守书人的情况,眼尾余光扫到虞景钰:“老九,好好回去反省!退下。”
“是,父王。”虞景钰缓缓起身,双腿因久跪,且烫水泡过,有些麻木而颤抖,咬着牙一步步稳稳地往外走,一开门寒风袭来,双腿差点一软,却也只是稍稍站定,便重重地往外走。
一路上,虞景钰并未擦掉脸上血迹,些微狼狈,无人敢靠近半分,远远看着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满是阴戾和寒意。
宫门外,张晋等了一天,见官员陆续离开,依旧未有殿下半点影子,便知是他们预估最坏的打算,殿下出头,虞王的怒气自然都会撒在他身上,赶紧借着尿遁,让守卫帮忙看车,自己寻了个偏地,招来鸽子,送信到苗巫馆,指望大巫能救殿下少受些伤。
阿蛮收到信,得知今日殿上的情况,猜测徐清风尚未来得及面圣,便让阿依兰再跑一趟,将自己的五颗药丸切成米粒大小,加了点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粉,装好送徐清风,催他及时送入宫中。
张晋见虞景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殿下?”
虞景钰摆了摆手,示意他上车说话。
张晋点头,伸手搀扶,却被拒绝,只好去牵马车,好让殿下少走几步。
虞景钰缓缓地上了马车,车厢内备好了伤药,和半湿的白帛。他伸手用白帛简单擦拭了眼帘,便找干净的便服换上:“你寻阿蛮了?”
“是。”张晋驾着马车往府上去,听风阁请出药谷的大医已经有一人到府上了:“顺便将今天殿下要做的事,一并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