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烨眉头紧皱,连下两条王令,才结束了逼仄的早朝。
王令一:虞景硕疑似勾结周人,贩卖兵器一事,交天官冢宰审查核实,再行定论。
王令二:叶司徒正卿证实被人诬陷,并借机查清官盐,免国库损失,官复原职,并或赏数十。
大殿下眉头微皱,虽然老九已经封地封侯,但这次怎么看最大的赢家都是他,叶司徒官复原职,便有了母家靠山,不得不防。
三殿下下朝后笑着恭贺了叶司徒和老九,然后告别离去。
三公再次被留下,请至御书房,备了晚饭,并让三人稍适休息。
虞景钰则被召至寝殿,跪在耳室桌案不远,一卷竹简直直砸到脑门儿,半分不敢躲,当时就破了皮:“父王,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怎么不明白?南江府流言这么快便传遍大虞,难道没有你的手笔?怎么?这是向本王示威?别忘了,就算给你封侯,你也只是本王的一柄刀刃,刀口若是对错了方向,一定会折!”虞承烨这一天的憋闷才找到了宣泄口,这个最不受控,最不被待见的儿子,看到他,就想到自己那个欺骗自己的罪妇,果然跟他生母一样惯会装乖。
“父王,儿臣已经离开南江府五日,离开时并未有什么流言。”虞景钰盯着地面,血沿着眼皮落下,就像在脸上劈开了一道缺口。
“本王昨日说,老二的事暂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灭了自己的哥哥?如此淡漠血缘,可还有半点人性?你的奏折,本王已经派人在派人核实,这点时间你都等不及吗?
还是这些证据禁不起核实?今天害你二哥,明天是不是就要杀了本王?本王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虞承烨又是一个冒着白烟的茶壶扔向虞景钰,真要说对老二有多少父爱,也未尝见得,但一来总归是自己的孩子,二来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自己治理大虞时期的污点。
虞景钰盯着地面,有一瞬间两侧双手蜷缩,又缓缓放开,未再反驳,反驳无用,还会更加惹怒他,额头上同一个位置再一次被砸中,勉强停止的血,再次缓缓流淌。
茶壶滚落旁侧地面,碎屑四溅,割开了虞景钰的衣袖;滚烫的茶水一部分顺着他脸颊流下,更多的是顺着地面流到他双膝之下。
虞景钰垂着眼,连一声闷哼都不曾有。
李从宜在门外敲响:“大王,徐宗正求见,说是有进展汇报。”
虞承烨冷哼一声,又扫了虞景钰一眼:“让他进来。”
徐清风垂着头进门,走了三步,还未看到耳室内,就直直跪地:“微臣参见大王。”
“说。”虞承烨端起放凉的小杯,一口饮下,缓了缓。
徐清风下意识吞咽,双手握了握:“试验的穴位过半,已经确定单个穴位三处,略有进展。神女因药人试验受伤,需要闭关数日。目前药人尚存,且都具强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