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钰借机请虞王恩准前叶司徒正卿上朝,称在接任扬州候后,叶司徒收集证据给自己平反,却察觉官盐产量跌落的真相,击鼓状告二殿下及其背后的玉石商行,此事已经在自己能力之外,故早时命人送叶司徒安全到京。
“宣!”虞承烨瞪了虞景钰一眼,明显气得不轻,昨天才说了需要点时间处理,今天他便联合众人发难,这是要逼宫吗?!
虞景硕原本因为虞王先前暗中处理官盐一事,禁足府中,堂上仅剩的几人他的人,眼看大势已去,自不敢出声维护。
虞景云见虞承烨面色不悦,大约猜测到他想保二哥,观眼下局势,更清楚老九的能耐,既然能拿到台面,必然二哥活不了,他不防做个好人,对着之前撕开缺口的言官摆了摆手,便站出来,以玉氏商行虽是二哥外家,但所犯之事未必都会通过二哥唯由,为其开脱。
虞承烨欣慰地点点头,总算自己的儿子还有顾念血脉亲情,心怀仁慈,方担大任。
叶司徒上殿后,将官盐相关的种种呈书陈述。
虞王直言此前见过叶司徒,暗中已经将相关人等尽数缉拿,正在审讯中,具体量刑以刑狱司为准。
原以为会消停几分,却不料宁司马以边关抓出奸细,缴获密信为由,直指虞景硕私造兵器,并勾结贩卖给周人,要求严审严查。
娄太保早些时候收到大殿下同样的信件,虽然气愤,但暂时不辨真伪,见他们拿出信件与自己所得相同,怀疑有人蓄意为之,便提及自己也有收到,但难辨真伪,更需查实,与虞承烨不谋而合。
唯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司徒介卿吕良一纸良心发现的自罪状,将自己参与过得种种玉氏商行借他之手打压商户,加重旁人税收以替玉氏赋税等等敛国财的行径纰漏。
证实玉氏真正的老板是二殿下,自己奉其命行事,欺上瞒下,实乃大罪,请罪废除官职,自愿所有家财充公。
也以此推翻了虞景云的说辞。
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虞景钰多看了他两眼,等暗探密信至,虞王必然对自己心怀愧疚,而届时南江百姓内乱,他不会让自己去白白送死,李慕管理南江却差了税赋方面的经验,此人或可一用,以蛊控之,方保无后顾之忧。
大殿下笼络的谋臣自然借势为攻,一连向朝堂上二殿下仅剩的三五余党尽数发难,贪污结党证据确凿,可见其筹谋准备许久。
虞承烨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他以为老九送回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想老大也抓出这些个结党营私之徒,也看清朝上自己默许的局势逐渐倾塌,眉眼中有几分疲惫。
早朝持续了整整一天,几方僵持,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