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让墨韵上朝可行。只要证明平澜竹馆是武昌侯的,便可以十数位嫁入官家后宅的女子为由,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哪怕血脉没问题,也足够剥去官职,终身囚于府中。”李慕故意提及,目的是让大殿下惹众怒,若武昌侯得势相逼,也少些人和稀泥的求情。
一通商讨之后,确定带第二日墨韵上朝,血脉之事和结党营私的罪名,一并提出、落实,能弄死最好,死不了也要断了他挣位的可能。
虞景钰回府后,再次悄然离开,先从树中密道进入刑狱司。
叶令从牢房中提了柳如烟,推推搡搡的将人带到刑房,与殿下汇合。
这些日子,柳如烟虽未再受重刑,但依旧是隔三差五的被拷问,加上牢房中吃食各方面都极差,面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很多,身上脸上未脱去的疤痕,显得狰狞,衬得人十分凄惨。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虞景钰伸手拍了拍柳如烟的肩膀。
柳如烟淡淡一笑,有几分风姿凄婉,眼神却格外坚毅:“能帮到殿下,不苦。何况大殿下换成三殿下执掌之后,他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并未手罪。”
“你这些日子右手臂可有哪里不适?之前阿蛮藏入平澜竹馆时,就怕你们有人背叛,所以不经意间对你和墨韵下了蛊,会在手臂形成狼图腾,是北陌细作的象征。墨韵已经背叛,明日会于我对峙大殿,到时候,恐怕会对你们都全部查验。”虞景钰取了把刑具刀,轻巧的颠了一下,反手就要去割柳如烟的右手臂。
柳如烟紧握着手,看着血流到地面。
虞景钰在伤口处放了一点引出虫蛊的药粉。
很快,柳如烟手臂有模糊的虫形凸起,缓慢的往伤口处爬,一刻钟后,再从手臂伤口处爬出来吞噬药粉。
虞景钰用刀尖一挑,将虫蛊拨落,普通虫蛊,就算死亡,也不会伤到阿蛮。他用力一扎,将虫蛊钉在地面,用火折子烧掉:“很快,你就可以平安出来了。”
“殿下不必挂心于我,畅快的多活了这么些年,我赚到了。倒是墨韵能暗算大巫,她的背叛就不可能是突然兴起。这些年,她知道不少平澜竹馆的秘事,只怕大巫埋在各官家后院的棋子,难存一二。”柳如烟淡淡一笑,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通透豁达。
“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我皆有安排。这里见面终是不方便,我该走了。”虞景钰这边的事一完,便转身从暗门离开。
叶令叫来了手下记录,象征性得逼问了柳如烟一些重复的问题,等她重复的答完,再让手下将人送回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