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原本还有些疑虑,现在反倒淡淡笑开,更加确定这次借势占卜,确实破开了天地所护:“殿下,这是个机会。我之前就说此女与九殿下有关,正好借此将人扳倒。”
虞景初点点头,并未回应去还是不去:“姑娘有伤在身,稍后会有医师来调理。此事,我会斟酌处理。”
少司命嘴角微微勾起:“自然殿下做主。黔州侯死,虞王正头疼。要扳倒九殿下,这样好的时机,可不是常有。
我听闻九殿下重掌刑狱司,正在审南江一案,你说二殿倒了,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呢?”
虞景初抬头看了少司命一眼,面色有些冷:“这就不劳费心。”
说完,一拂袖,带着人离开。
回到书房,虞景初只言少司命是江湖有名的占卜术师,助他趋利避开,至于别的,便是如实告诉了几位谋士。
几人商议下,皆认为机不可失,联络上二殿下,以兄友弟恭为名,实则带上禁军,以烟火为信号,借此扳倒老九。
能得功便是大殿下一人所为,若是被反咬,便可拉二殿下下水。
虞景硕也不是好忽悠的主,几番你来我往下,各有退步,功过共担。
这一商议就到了入早朝时间,上朝期间,李慕欲隐晦提醒,却未有切入时机。
早朝后,两位殿下入御书房,以为虞王解忧寻出凶手为由,得了禁军令牌,可任意调度。
这时间,两边的幕僚都在外候着,李慕借尿遁,想中途报信,却因二殿下一幕僚同去如厕,再次错失时机。
两人出宫后,立即调度了禁军,悄无声息的潜在侯府周围,只待一声烟火爆响,便冲进府中将人拿下。
虞景初和虞景硕分别带着灵药到武昌侯府拜访,门人通报后,引着一群人进入。
虞景钰在客厅接待众人,李清然和闻家女同随在侧。
阙章和二殿下的一名亲信喝了两口茶后,前后脚需要如厕,由侍从带着离开。
李慕也坐椅子上,一手端着茶细品:“九殿下,听闻身体才愈,还在调养,又夜夜噩梦。怎么这茶喝得比我们还浓呢?就不怕影响药效。”
大殿下和二殿下经此提点,自然也注意到,心里暗暗怀疑虞景钰早已康复,对李慕的试探,倒并未察觉异常。
虞景钰微微皱眉,看向李慕,见他小拇指在茶杯上有节奏的轻拍,自己指尖也跟着轻轻点击桌面。
“先生说笑了,夫君喝的是我特别准备的参茶,并不与调养的药效互冲。”李清然见虞景钰面色不悦,先一步出面挡下,颇有夫妇同心的意思。
虞景钰轻轻拍了拍李清然的手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父王所赐,是我的福气。”
李清然温婉一笑,眼神瞟了一旁的赵家女一眼:“我和妹妹得父王赐婚,能嫁侯爷,也是我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