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翠绿小蛇从阿依兰手背蜿蜒而下,快速攀爬虞景钰的手上,接着又是一只蜘蛛。
张晋下意识起身,蓄势待发地防备着阿依兰。
阿依兰见灵蛇被吓得盘起,只得解释道:“蛇性本淫,以此蛇根之蜕做引子,蛛丝黏合在大腿根部,以及会阴处,两个时辰后,只要不诊脉,可以假乱真。”
虞景钰心道足够了,至于诊脉,若自己不愿,阿蛮诊不到真实的脉象。
还有二十一天,看来得让柳项在卜祝司好好运作一番,引得大宗正对苗巫神女有情趣,先请入卜祝司,再和阿蛮共同商量设计。
阿依兰这边不到一刻钟,两只虫蛊皆回到她衣服中:“殿下若无旁事,我去继续盯着赵仙巧了。至于李清然,最好也让接生婆子做假。明日夜里,大巫会来府中确定赵仙巧身份,以防万一。”
“嗯。”虞景钰轻声应,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晚着实折腾,现下自己所忧已经解决,困意瞬间上来:“张晋,你也退下吧!此事,暂时不得外泄,柳项,云英等皆不必知晓。”
“是。”张晋心里沉甸甸的没着落,一面希望真如殿下所言,此蛊对巫族无效;一面又清楚,自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阿依兰出门后径直往西厢走。
张晋连忙跟上,不死心的问道:“圣女,你可能寻出解蛊之法?不论怎样的条件,代价,我都可以做到!”
阿依兰摇摇头:“并无。既然是大人的决定,好好珍惜这最后的二十天吧!”
张晋垂下头,缓缓回屋,他需要好好消化这个事实,并尽快平复好情绪,不让旁人看出异常。
又是三个时辰,五更梆响,阿依兰从屋顶翻身遁走,隐藏于夜色。
苗巫馆内,阿幼朵陪了大巫一夜,看着她左右手对弈棋局,瞌睡了好几次,但也不敢再提喝酒一事,别的倒不怕,万一真破了族规而被反噬,自己都真是罪人了。
阿蛮手上棋局错了好几次,心思不定,举棋不定,听到五更梆响,猛然站起身,双腿发麻,差点直直跪下。
阿幼朵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别急,阿姐回来,第一时间就会过来的。”
“我,我不急。”阿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着门外。
阿依兰推门而出,取了兜帽,面巾,拱手汇报:“大巫,一切顺利按计划行进,赵仙巧并未离开房屋半步。”
“那就好……那就好。”阿蛮神色瞬间木然,缓缓坐下,嘴角扬起一个比哭还苦涩的笑意:“这样,我就能全心去查找真相了。我已经见过叶凝霜,并让她在宫中帮我探知当年河图一事,以及负图而出的龙马石像现今在何处,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不要总是勉强为难自己。”阿幼朵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托着阿蛮的脸,将安慰性的假笑,缓缓拉下。
阿蛮伸手拨开阿幼朵的手,神情认真而执拗,试着让自己笑得更真实好看一些:“我……应该开心的吧!他大婚之喜,巫族传承有望,也算是完成了明晰大巫临终遗愿。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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