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往前走了两步,眼看着要到轮椅旁。
张晋移步到念白旁边,接手轮椅,稍稍一转,轮椅到了另一侧,以身体护住:“劳烦大殿下费心。主子命格特殊,大王有意指婚冲喜,自然需要早回府准备。”
一句命格特殊提醒了三位所谓“将星”一事,九殿下没有争王的势,却是不可或缺的将星。虽然得将星者未必能得天下,但有将星扶持,自然国运亨盛。
“九弟是将星,福气着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一点名贵药材,希望能助九弟早日康复,好为父王分忧。”三殿下笑呵呵地招手,身后的侍从抱着八九个木盒子,交给张晋。
“我替主人感谢三殿下。”张晋伸手接过,又递到身边药童手中:“帮我送到马车上。”
“好。”药童接过药,往门外走。
二殿下站在中间,拇指食指揉搓着空气,眼中似笑非笑:“是呢!我们几个哥哥的婚事可没有九弟这般的阵仗!连卜祝司都要彻夜动起来,两百余的贵女随便挑,太师太傅皆在其中,随便一个,都是实权。”
大殿下也冷笑一声,反正人已经得罪了:“老三啥都好,就是太喜欢和稀泥,谁也不愿得罪,谁也有几分交情。老三你说,老九还有机会报答你吗?我可听说老九可能得躺一辈子了。”
“自然是躺着好,又能挡灾,又不会挣抢。”二殿下阴阳怪气的含沙射影,反正自己得不到的支持,也不能让老三占了便宜,大家都一条起跑线的好。
“大哥,二哥,你们说什么呢?可别气着九弟,影响了国运,父王那里可不好交代。”三殿下笑呵呵的回应,似乎真听不懂他们联手含射自己,倒是对老九满满担心的模样。
“咳咳~大哥,二哥,来看我就为了说这些风凉话,那大可不必。和谁大婚?什么规制?都是父王的恩赐,若是不满意,可以去上奏,正巧我也不愿耽误别人一生。”虞景钰声音即便沙哑却透着从地底而来的阴寒冷戾,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三位殿下瞬间噤声,差点忘了老九可是洛京活阎王,就算现在狼狈了点,威势也轻易将人镇住。
“张晋,回府!”虞景钰嘴角微微一勾,又留了一句:“三哥总是做和事佬,就不知道未来大哥、二哥登顶了,会不会也养着你。”
老三面色一僵,又轻笑着回:“九弟眼睛向来毒辣,三哥就不行了,往后倒是希望九弟能多多提醒。”
虞景钰冷冷一笑,伸手轻轻摆了摆:“那个位置,我没兴趣。谁是王,我便忠心谁,臣子之命。”
一句话将自己从争夺王位中摘了出来,又提点了老三,老大老二有联手的趋势。
张晋得了命令,将虞景钰抱着进了车厢,又将轮椅放上去,自己坐上前座,马鞭轻轻地拍了马屁股:“驾——!”
马匹嘶鸣一声,缓缓的动了动脚,哒哒哒的往九殿下府去。
药馆的三位才回过劲儿来,相互打了一阵机锋,才互不示弱地纷纷离开。
念白让药童扫撒,将自己的摇椅摆了出来,一手拿着小茶壶,时不时嘟一口,这些人一走,空气都清新多了:“你们两将最新到的两株百年鲜人参送到九殿下府,有人问就照实了说,九殿下伤重,需要新鲜的灵药草治疗。”
“是。”两个药童小心翼翼的一人捧了一个木盒子,缓缓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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