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文武权臣分两边站,闻虞王上朝,纷纷下跪:“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虞王坐在王座,面前的案上放了一堆竹卷:“镇北军,西南军上奏更新今年分的粮草兵器,司徒司各位可有异议?”
“回大王,国库拨款抚慰南江府江侯案受累的无数百姓,又是一大缺口,还有五月才到年终,统纳税收。”亲二殿下的司徒介卿柳开元只差没将国库空虚四个字贴在脸上。
“镇北军、西南军去年更换了部分兵器,西北军和备守军两年未的更换。边关锤炼,北方和西南三年无战事,兵器损耗似乎太过了。”暗中投靠三殿下的小宰中大夫宁致远也站出来。
虞王眉头微皱,西北军今年摩擦不断,比起北方和西南方战事更多,兵器磨损更大:“镇北军,西南军上奏驳回。”
又论定了数件上奏事宜,李从宜收到虞王递来的眼光,开口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小宰中大夫宋成从列出:“臣有本奏,官盐今年产量又创新低,各封地流通买卖份额需缩减,更难以支撑与各国的往来,价格方面需要上浮。令,今年周人预购量答复下降。”
虞王眉头紧皱,这意味着明年国库会再次缩水:“可查明原因?”他心里知道与玉氏有关,得暗中让叶司徒加快进程,老大办事还是不行。
“南江府空有封地,却无侯伯,此事各方推诿,无从入手。或再派御史探明。”宋成回道。
司徒介卿施良正与大殿下对视一眼,从列出:“大王,官盐非小事,确实需派御史去。可是南江府八大匪寨绝非善类,意味着派遣御史须有军队护航。上次南江疫情,军队粮草和各项损失粗略估计超过两千两金。官盐所得利却不到两千。”
“行了!此事你们明日内给本王一个最佳处理方案。下一个。”虞王看向老大,眼神冷戾责备,让他暗中处理此事,通过叶司徒传回的消息却是,他的人马同盐场上下沆瀣一气。但现在却不好在朝堂责问。
虞景初心里打鼓,却佯装镇定,南江与洛京距离近千里,父王不至于派人去暗查自己的进度。
“臣有奏,天坛看守人快马加鞭送来消息,昨夜惊雷,劈断了天坛祭祀台的通天柱,需拨款修葺,并希望卜祝司能派人前往查看。”小宗伯中大夫季长安出列,将这紧急之事汇报虞王。
小宗伯中大夫之一的季长安掌管卜祝司唯一需要上朝的礼史部,负责大典祭司的礼乐和纪录虞王言行,朝中大事(是史官前身)。
“什么!通天柱是三丈三尺三寸的乌沉木,坚硬过铁,怎么可能被劈断?而且昨夜洛京并未有雨。”虞王震惊得向后跌坐,昨夜梦中冰虎咬断脖子,后宫自己最宠爱的娴夫人寒光入体,现在又报雷断通天柱。
桩桩件件,恐怕真验证了卜祝司大宗正所言:将星暗淡,无主挡北惑寒光,煞主。看来得快些解决,否则应到自己身上。
朝中一时安静下来,接连好几件事皆不顺利,就算还有上奏,但凡不是紧要到非说不可,都不愿再蹙大王眉头。
李从宜又唱喝了一次,无人再出列:“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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