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景钰手心的令牌,分明是供奉在药谷的医令:“你,你,你不是还未得觋令吗?”
医令内含大巫凝聚的祝福和灵气,更是药谷医者参悟医术的重要途径。
在他们学习百草集和医理有所成时,都能从医令参悟到适合自己的医道,再入世实践。
每百年,大巫会临医谷,重唤医令,并同论医道,助药谷众医去芜存菁,形成各种医术药方摘要,是让药谷成为众医之首的根本。
虞景钰点点头,手中把玩着医令,随手一握就能捏碎,“大巫未出,自然未得觋令。但这不妨碍我掌控医令。医令灭,从中习得的医术也会逐渐断掉传承。念白,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总归是你们巫族内部之事,我等无权干涉,”念白看着虞景钰,恐怕他是被巫族用医令威胁的第一人:“殿下,我可没有能力篡改大巫记忆,你要我配合什么,直言便是。”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要如何配合,待阿蛮醒来再说。”虞景钰右手一挥,医令消失无踪:“放心,医令好好地供在药谷。我刚刚把玩的不过一道虚影,但若你选的是另一种,现在碎的就是真的医令了。”
虞景钰挥退念白,行至窗边,吹响口哨,一只白隼落在他肩上,轻轻摸了摸白隼的头:“去,寻柳项来见。”
白隼一声呖鸣,飞入天际,盘旋一圈后飞向九殿下府。
两刻钟后,柳项从药馆正门入,半跪屋中:“殿下,有何吩咐?”
“我需要你以术术篡改阿蛮记忆,几成把握?”虞景钰未看柳项半分,之前在阿蛮额间不时闪烁的灵纹点轻点,似乎在安抚。
柳项震惊的抬头,看向虞景钰:“殿下,无半分把握。巫术乃术术之始,万千变化而生细微,成各派别。若是寻常人,我有十层把握;习武内力浑厚之人,我有7层;寻常术师,我也有四层。可大巫……我怕被反噬。”
虞景钰吸了口气,他想要的,即使千难万险,都会去达成:“我助你入灵台,趁灵体被迫沉睡,将她的记忆封印起来,你织一场梦境覆盖,可做得到?”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大巫遗忘一切,再无半分自保能力。且为了防止梦境碎裂,需要日复一日的巩固,梦境层层叠加。若是外部刺激,大巫记忆恢复,恐怕会记恨殿下。”柳项提醒道,企图能让失控的殿下冷静下来。
“在我身边,有谁能伤她半分?至于记恨?我是她唯一的族人,她记恨全天下也不可能记恨我。”虞景钰目光灼灼,只有攥在手心,时时刻刻的看着,才能安心、放心:“别耽误时间,你去准备准备,今日就动手。”
柳项站起身,心底轻轻叹息,还是听命离开,去准备编织梦境需要的工具。
张晋匆忙寻来,与柳项擦身而过,连点头示意都来不及,见虞景钰,直接单膝跪地:“殿下,宫中有消息传来,从王姬识海中寻得求助片段,清晰可见施幻术之人。虞王已命画师画了画像,现在已经在京城贴满告示,并快马加鞭送往各州府,全国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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