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中二殿下的亲信将信息往洛京传。
众所周知,每个王子的亲事,从未有自己做主的。
既然未听闻王上赐婚,就怕九殿下暗中与哪家达官贵人有联姻的计划。
李慕不满虞景钰哄骗大巫,去拿骸骨的空隙,也将惊现九殿下准夫人的消息传给大殿下。虞景钰敢对不起大巫,就别怪他给他添堵。
先查实哪家的千金,再怂恿大王子断他助力。
虞景钰将阿蛮放到墨青制作的备用轮椅上,推着她去寻念白他们。
房子后面的空地处,念白指挥着四个士兵,两人挖坑烧炭,两人拆了床的两头四脚:“验骨,需寻一晴日,地穴用柴炭煅烧至地红。地红了叫我。”
转而又走到李慕身边,带上白布手套,将摆在长条桌上的布包打开:“我这个是李家的,先验这副。你把当年的案宗拿出来,我们合计合计。”
说完,便伸手将骸骨按照从上至下的顺序摆放到铺了草席的床架上。
李慕将带来的两卷案宗取出李家的一卷摊开,上面记载:大虞景元十七年,扬州南江府宁县平溪村李家长子李春生于四月六日上山务农未归,寻人无果,两日后立案。
县衙衙役寻人,三日未果。第四日雨后,同村赵家种地,闻臭味寻至,面目全非,报案。李家长妻凭衣物,确定是失踪的李春生。查验后,由医者断定乃打滑误坠下山,过程中后脑勺被重击导致死亡。
念白听着李慕念的卷宗,心里有了计较。
“念白大医,地被烧红了。现在要怎么做?”守着地穴的两个士兵喊道。
“除去火,再用好酒五斤,醋两斤泼入。”念白对坑边的两人说道,又指着床架:“你们两搭把手,趁热气上窜,连床架带骨头扛上去,再用草垫盖上,蒸一至两个时辰。等会儿地冷了叫我。”
“是。”四人应声。守着地穴的两人,将未燃尽的炭火刨了出来,又赶紧倒上酒和醋。
另外两个抬着床架的,见浓浓的白烟升起,立刻将床架放下,又把另一张草席盖在骸骨上,四人一同蹲守在坑边。
念白又研磨一碗浓墨,放在长桌上备用。
李慕取了干净的绢帛,一支细小的毛笔,稍后给念白打下手,记录查验结果。
阿蛮听闻还要再等一两个时辰,才让虞景钰将轮椅推近了些:“你们不是在查这些年违和的死亡案吗?怎么搞了两具白骨回来蒸?”
“大……”李慕抬头,看见阿蛮眼中有些惊诧,下意识出口,就被念白狠狠踩了一脚。
念白拱了拱手:“草民见过九殿下,夫人。”
李慕咳嗽了两声,对着念白挤眉弄眼,眼含怨念:“下官见过九殿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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