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嘴角微微上扬,不管韩子清是给谁传信,总归带着破坏翻案的目的,就看这后面能钓出怎样的大鱼了。
她召回阿影,自己拄着木杖,在洞外弄了些树枝,做成简易的扫帚,清扫睡台的灰烬,在两个骸骨的位置,有指甲一遍遍划出来的痕迹,并不连贯,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寻找解答,她将一个子蛊放在了较深的划痕内。
阿影抱着一抱柴禾,几乎和韩子清同时回了洞中。他自顾自的点燃篝火,坐到阿蛮身旁守着。
阿蛮缓缓睁开眼,看韩子清坐在对面的睡台上,面有忧思:“韩先生是在担心什么?”
“并未。只是想到昔年之事,有些唏嘘,没想到七年后还有机会让一切重见天日。”韩子清面露苦笑。
阿蛮也有几分无奈,七年的时间物是人非,而这期间,并非自己不想探查,而是将江临寒治好的时候,一切痕迹已经被人清理。
所以,对这三个留存的人,才格外上心,书信言明要阿银好好保护另外两个痴傻之人。
简单吃了饼,各自靠着墙壁休息。
大概三更天的样子,有海鸟的声音在空中盘旋。
韩子清睁开眼,看阿蛮并未惊醒,悄悄起身,往洞外走去。
稍后,阿蛮睁眼,嘴角微微扬起,指尖血弹向阿影。
绿豆大小的蛊虫吞下血珠,缩回阿影脑内。
阿蛮闭眼,五感再次与蛊虫相连,引着阿影往之前发现韩子清的地方去。
韩子清肩上正站着海鸟,他取下字条,借着火折子的星星光亮看完后,焚烧。
阿影悄悄退回,坐在阿蛮身边闭目。
似乎等了好一会儿,韩子清才从洞外进来,见两人并未有醒来的痕迹,松了口气,靠着墙角不一会儿睡着。
阿蛮听着沉稳的呼吸声,确定韩子清睡着后,缓缓睁开眼,手腕儿银铃轻响,一只蓝边银蝶从腰间飞起,绕着她转了一圈,飞走去寻星影。
第二日,天空才泛鱼肚白,韩子清起身,灭了即将燃尽的柴火,叫醒了阿蛮:“我们该赶路了。我夜里好好想过,去晒盐场意义不大,这里都弃了,即便晒场在,肯定也转移地方了。”
“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让李御史他们来查这里,多少会有痕迹留下,能证明江家的清白。至于别的,我想管家之子会继续追查下去。七年的时间,谁知道现在他囤积了怎样的势力呢?!”阿蛮嘴角微扬,状似无意的提及,眼中满是赞赏。
韩子清地垂下头,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是疲倦:“晒场不必去,但有几个当初贩卖私盐的商户倒是可以去查查,或许还能找到当初的账本。”
阿蛮扶着阿影的手臂,翻身坐在他右肩:“那我们先去踩点,稍后星影来了,潜入宅邸也不难。”
韩子清点头,带着阿蛮下山,在中途借着尿意,离开了一小会儿。
阿蛮将腰包中放着的小石子染上药粉,对着树干弹出一颗,沿途悄悄的又做过几次标记。
下山后,沿海往北行,四面空旷,无法标记。
亥时三刻,两人远远看到沿海有个小村,村子里没几户人家,靠海的位置停有船只,也晒有渔网,怎么看不像有商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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