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闻声看过了,向李慕招了招手,接着又从一片的茶台上拿出一张绢帛,展开在石桌上:“我去城北探过了,并没有你说的那几户人家,想来应是得了好处换了地方。
现今你是御史,也方便查南江府的户籍,查一查他们迁往何处?另外,也查查凌家村的凌云及他亲人,可有什么异样。”
“好。”李慕仔细看着绢帛,上面详细记载了城北现今的住户情况,倒是给他省去了很多排查的麻烦。
当初家中突然被查封,父亲因贪污获罪,还未查明候审,却遭遇流寇入南江府,一通洗劫之后,除自己被藏在管家房间的床板之下,由他儿子顶替自己,无一生还。
逃出来后,却得知的是,江家全族畏罪自杀,死后都是污命。自己混迹乞儿时,在城北见过那些流寇。
阿蛮见李慕陷入沉思亦未打扰,多年后重回故地,总会有万种思绪。
李慕感激的将绢帛收入怀中,噗通一声跪在阿蛮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大巫救命之恩,助我复仇之情,临寒万死难报其一。此生只愿为大巫效犬马之力。”
阿蛮将李慕扶起来:“严重了,我们除开恩情,亦是朋友。现在不是感性的时候,你可有什么计划,不防说来听听,我也能配合一二。
时隔数年,想要一举翻案怕是不易,其后更掺杂诸多厉害关系,直指贪污案,怕是会有很多阻挠。”
李慕坐在之前念白坐的位置,看着绢帛,计上心来:“直的不行,我们可以迂回着来。这次疫症倒是给了我点启发。
当初也是百姓三人成虎,突然从南江府,传出了家父圈养怪物,谋求私利,并愈演愈烈,仿佛一.夜间所有城民都知道了此事,直逼伯爵府,毁了侯府,为当夜寇匪洗劫提供了便利。
今日,我便回他们一局舆论战。”
阿蛮挑眉,似乎咂摸出了点意思:“你是想借疫症逼出当年造谣之人?”
“是!百姓信神明,若出自神明之口,借神罚为名,总会有人被推出来,哪怕只是替死鬼。拔出个萝卜,总要带出泥,那时候便是我借题发挥之时。”
李慕眼中有精光跃动:“大巫,可否以巫术助我一臂之力?”
“江临寒?!你敢再多说一个字试试!”虞景钰从天而降,便听见李慕求阿蛮用巫术,一把抓住李慕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掼到地上,拳头狠狠的迎面砸去!
“阿银,不要!”阿蛮开口阻拦。
虞景钰的拳头才微微错开,落在了李慕脸侧的地面,地面都被砸得陷进去几分,劲风带得李慕的脸都有些变形:“我不同意!”
阿蛮揉了揉眉心,早不来晚不来,这节骨眼上,要怎么说?要说不帮江临寒,都到这一步了,怎么也得走下去。她绝不会骗阿银。但若说帮,阿银定然会使乱。
李慕看着虞景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执念起时,他便没有退路,更不惧生死。还江家清白,他才能告慰列祖列宗,他才无愧父母以及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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