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右手摊开伸向景钰:“拿来吧!我会还原毒方的。我这边进展慢了些,只收回了十卷族中典籍。”
景钰将一节指骨放置阿蛮手心:“知道你对毒感兴趣。刚好看看是否能推导出解药。最怕民间异人有解决之法。”
阿蛮左手指尖一点一点的戳着暗红色骨节,眼睛微微泛光:“行。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出去了,不然我怕我这小药铺被夷为平地。”
“还真是用完就扔。我先抱你出去,这个距离,恐怕那毒尸未必能绕过那么多障碍物,到你面前来。”景钰说着,伸手将阿蛮揽入怀中,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阿影不是毒尸,他还活着。醒来之前,我是他的眼睛。”阿蛮将指节放入腰带中,双手抓紧景钰胸前的衣襟,眼中有明显的抵触。
“嗯。”景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脚步有一瞬间的阻涩,还是缓缓的往前厅走去。
大厅里,念白以银针刺破清竹食指,采集了十几分的含毒血液,拿一份在鼻尖闻,又从身后的药柜里取毒虫尸,一一比对:
“鹮冠血,冠蛇血,天南星,生半夏,蟾酥……嗯!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你这个毒肯定出自阿蛮之手,南疆毒虫入毒药,这手法可是独一门儿。有点意思。”(毒构成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清竹伸手擦了擦鼻血:“你就说,能不能行?搞了老半天,才猜出这么几种材料,还搞不清楚入药比例。你这药谷大弟子,也就比江湖赤脚好一丢丢,也不怕丢药谷的脸。”
“哼!你懂什么。巫医本来就是传说中的存在。我们药谷的老祖,最初也是得巫族《百草经》后,渐渐鹊起。大巫亲自研制的毒,别说我了,就我师父都得参详好久。哎,说了你也不懂!”
念白懒得搭理清竹,将多取得血液样本放到药柜一格空格子中,转个身继续研究手里的毒血,一边勾勾画画。
景钰将阿蛮放置到看诊的椅子上,右手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扔向清竹。
接着,他左手打开看诊桌上的盒子,里面是一套银针,指尖划过,带起三根银针,分别扎向右侧几处大穴,瞬间右边整个身体僵直麻痹,他只是闷哼一声:
“阿蛮,迈出这个门,我们便只能是互生间隙了。有任何消息,及时传给我,不要轻易涉险。”
“好。保护好自己。”阿蛮闭上眼,指引着阿影,到她身边。他们都知道,走上复仇这条路起,对立才能让彼此更安全。
景钰看着阿影一步步走近阿蛮,左手紧握,狠狠转身,向门口走去。
清竹服下解药,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带上黑色兜帽,跟在景钰身后,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念白放下手中的血液,手放到身前的柜子下,不知道按了什么,随着机扩声起,门口,墙上的重铁,缓缓收回。
景钰又回头看了阿蛮一眼,万种情绪。他突然撞向大门,破出个巨大的窟窿,仿佛被人重重扔出一般,颇显狼狈。
“小医这庙虽小,但想拆,亦是不易。今日小惩大诫,望殿下往后知事明理。”阿蛮以白布轻拭双手,眼帘未抬半分。
景钰左手用力一拍地面,借力弹起站直:“本殿记下了。”随手将刀扔出,直直扎入对方门板。
清竹瑟瑟发抖,定在原地,刀面与他脸仅有三寸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