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洞穿了心思的洛哈特浑身一颤。
“告发你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先生。”欧根妮在拆文件袋上的绕绳，“比起蹲监狱，我更倾向于用另一种方式。”
洛哈特看清楚了文件上的字，瞪大眼睛。
欧根妮挑起眉毛，“值得这么惊讶？看来你在选择出版社时没有了解过公司的股东构成。”
文件在她手中一页一页翻动，最后停在陈述与保证的条款处，她拿指尖敲了敲，“你在此保证，‘本人提供给贵公司的所有信息资料，包括但不限于作品、口述经历、宣传形象等均为真实。本人将无条件赔偿因资料不实给公司带来的一切损失。’”
她把合同调转角度，移到洛哈特面前，“约定的违约金在这里，请念出来。”
“二十八万——金加隆——这——”
“这只是其中一份，鉴于你签署了多次版权转让协议——违约金共计97万金加隆，你可以自行确认协议内容，先生，白纸黑字都写在这里，真希望你已经赚到了这笔钱。”
洛哈特惊恐地向后退缩，“97万！我根本连零头都没有，这是天价！”
“噢，是的，我知道。”欧根妮的笑容又回来了，“面对天价违约金，你可以提起诉讼，要求就实际损失情况降低赔偿金额，但是——正如我们之前商量的，如果你想走法律程序，我将以其他罪名起诉你，加纳加纳那些曾经受到老巫师帮助的村民们也会很高兴成为证人。”
校长室内安静了许久，稀奇古怪的银器发出滑稽的小声音。
“我为你提供个方案，先生，我听说你的忠实崇拜者中有许多具备相当经济实力的太太们，开一间美容院如何？我相信你攒够了开店的钱。收入的十分之九归我——我会拿出一部分为那些受到你的咒语损害的人提供医疗服务。经营状况好的话，剩余的十分之一还能支撑你维持一些体面。”
“十分之一！”
“是的，十分之一，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黑心，先生，但你没得选。”欧根妮拿出早就拟好的新合同，一式两份，“等你为我提供的收入累积达到40万加隆，合同自动终止，我们都很希望能等来那一天。”
洛哈特接过合同，在保证不主动泄露他的违法行为那几行反反复复地看，耳边很快传来催促的声音，“没有异议就请签字吧。”
反正有异议她也不听。
签字——盖章，戒指上蓝光闪耀，鹰状光团伴随一声唳叫在空中高高跃起，转瞬飞入纸中留下纹章图案，无形的约束形成。
“合作愉快，”欧根妮强行和完全感受不到合作哪里愉快的洛哈特握手，接着斯内普把失魂落魄的洛哈特从椅子上拽起来，送出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