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根妮目光扫过桌上还没喝完一半的威士忌,喝下的吐真剂用量可能不足一滴,导致洛哈特现在还是生龙活虎的。
但对他来说这个用量应该就足够说出实话了,邓布利多给洛哈特留了些面子。
“请回答我,先生,你写的书中提过,恢复人形咒能够使狼人变回人形,这种咒语确实存在吗?”她问。
“是真的,”洛哈特洁白的牙齿逐渐收起来了,因为实话开始从他嘴里溜出来,“我跟踪调查了一个颇有成就的亚美尼亚老巫师,年纪大的巫师看到年轻的我愿意听他们讲述陈年旧事往往非常高兴,尤其是当我拿出纸笔谎称会为他们写传记,让更多人能够对抵御邪恶产生兴趣的时候,他们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所以你挑选那些独居的,事迹没有广泛流传的巫师,窃取他们的功劳,对他们使用遗忘咒。我说的没有错吧?”
“没错,我的遗忘咒非常有效,亲爱的孩子,读者期待的是一个英俊帅气、年轻有为的巫师对抗邪恶的英雄故事,谁想要看一个满口缺损黄牙,脸上长满老年斑还带着浓重腋臭的丑陋巫师击败狼人——他简直比狼人还要难看,那种书没有一个出版社想收,印出来也只能放在墙角落灰。”
欧根妮暂时把遗忘咒对这些受害者们造成的永久性损伤的指控搁置一旁,继续问,“据你声称,恢复人形咒能够‘使沃加沃加的又一个村庄永远摆脱每月一次抽狼人袭击的恐慌’,情况是否属实?”
“永久摆脱当然是夸大了,写作是需要一点艺术加工让故事变得更加引人注目的,但是只要把狼人控制住,每月在他们变形时再次使用恢复人形咒,结果和永久摆脱没什么区别。”
“你知道这位老巫师现居何处吗?”
“几年前居住在亚美尼亚洛里州的瓦纳佐尔市,我猜他现在还应该在那儿。”
“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安巴尔楚米扬。”
“好的,”欧根妮走到办公桌另一侧,把几份文件袋放在桌上,“你大概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作假和剽窃只是最低指控。从社会影响讲,你的所作所为让世界错失了应对狼人变形的宝贵方法。从个体角度讲,遭受你袭击的巫师们从此饱受遗忘咒带来的后遗症——他们本该受人敬仰安度晚年。我认为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先生。”
洛哈特绝望的面容像鱼肚一样死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虚弱,“你打算去告发我?”
那么他苦心经营的名誉就完了,还要背负罪名。
信誉破产、有前科,出狱后没有工作会愿意收留他。
他唯一值得骄傲的是他的遗忘咒,但是有什么用呢?
谁有能力清除掉邓布利多的记忆?他只能给自己念一个强力的遗忘咒,消除那些可以被提取为罪证的记忆,然后像所有被他施过遗忘咒的巫师一样,成为一个傻子。
邓布利多直视着他的眼睛,犀利的目光让他眼前恍惚了一瞬,“没有那么严重,吉德罗,不妨听听欧根妮小姐接下来怎么说。” 邓布利多和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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