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妹子啊,嫂子问你,你家钱荣那个工作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
没等范芳松口气,那婶子就凑到她跟前压低嗓门儿问了一件她不想回答的事情。
“我,我忘了。”范芳支支吾吾的,一脸的不情愿。
“你给嫂子说说怕啥,价格合适的话,我想给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弄一个。”
“……”
范芳似是修了闭口禅,一言不发,只顾着埋头做手里的活儿。
“哎,说说呗。”
“……”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婶子不依不饶,使出了“缠人大法”。
“……我真忘了,我的钱给……借给我家当家的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一手办的。”
范芳被她烦的没办法,还是开了口,但她险些说漏了嘴,好在紧要关头她记起了中午钱富贵挽尊的话,把钱说成是她借给他的。
那婶子叹了一口气,看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东西,也就没再开口讨人嫌。
她主要是听自己娘家那边的人提起说近段时间街道办可能会动员一些待业青年去下乡,自己家那个好吃懒做的儿子,如果去了乡下,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呢,所以她就想着问问范芳,估摸一下自家的钱够不够给家里的孩子找个工作的。
可是看样子,从钱家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她当时娘家那边说的是这消息不保真,这婶子也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才想着问一嘴,问不出什么她也没放在心上。
接着她就又愉快地加入了其他人对范芳的调侃大队。
关键时候,范芳动用她的“忍”功,闭着嘴一言不发,那些人觉得有些无趣,说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范芳又忙活了好久才忙完,等她一抬头,就看到所有的房间都灭了灯,周围一片寂寥,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时间太晚,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一阵夜风吹过,范芳觉得,这阵风似乎吹到了她的骨子里,冷得她心口疼。
暗自叹了一口气,范芳收起手中好不容易烘干的钱荣的白衬衫,叠好之后放在了他房间外面的凳子上。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她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她和钱富贵卧室的门,她尽量轻手轻脚的,不想吵醒劳累了一天的钱富贵。
不成想,还是吵到了他。
没等范芳走到床边,一个枕头就从床的方向飞过来砸在了范芳的身上,随后钱富贵含着迷糊睡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别吵我,滚去别的地方睡!”
“……我……”
“滚蛋!别烦我!”
“……”
钱富贵正困着呢,没心情听她叽叽喳喳的。
范芳双手抱着枕头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出了房间。
站在客厅里,她环顾了一下黑黢黢的四周,想着她今天晚上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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