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起精神来啊!虽然比不上大英博物馆,但这里也是很值得参观的啊!”不满于乔伊斯消沉的样子,特斯拉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
“还不是特斯拉说了奇怪的话。”走在最前面的爱因斯坦似乎有些不满。
“呃……哪里奇怪啦!明明就是事实嘛。”乔伊斯因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特斯拉嘲讽了一番。
“情绪是兴奋与压抑的矛盾体。你既然把他诱导向了其中的一端,又怎么能指责他为什么不处于另一端呢。”
“……不要讲这种莫名其妙的哲学啦。一点都不可爱。”
“……乔伊斯你自己觉得呢?兴奋和压抑,哪个才是人生,或者说,‘人类之理’的主流呢?又或者说,站在审美的角度上,哪一种会更加‘可爱’一点呢?”
“……?”还在走神的青年显然根本没有听全天然卷的问题——
“我、我当然是觉得……女孩子怎么样都可爱啦!女孩子就是正义!”
“……”不知为何,红色双马尾的脸上猛然红一阵紫一阵的。
“哦……”天然卷本人倒似乎毫不关心这种答非所问。
“本想问问瓦尔特先生对于‘人之美’有何看法不过现在这样也相当于回答了。”
“……呃。”
“差劲的男人。”爱茵最撇过了一边。
她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真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研究者会对已毁的画作感兴趣。”
在国家美术馆后院的长廊里,某位管理人员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个大腹便便、略有谢顶的肥胖中年,手中拿着一块挂满钥匙的木牌——金属钥匙们随着他有些摇晃的步伐,不停地互相碰撞着。
“1928年泰晤士河的洪水毁掉了相当一部分的藏品,具体的损失程度其实到现在都没有统计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你们要寻找的画作就是这些被毁藏品中的一员。”
“你等等……什么叫‘到现在都没有统计清楚’?”对方的这一说法,显然刷新了特斯拉对于官僚系统低下效率的认知。
“唉……毕竟光本馆就有两干多幅世界名画……”这位管理员无奈地摊了摊手——
“每幅画作到底经受了多少损害,其实只有修复完成的时候才能做出评估。你们要知道……一个老师傅一年下来也就只能修个两三张吧。很麻烦的哟。”
“……所以,我们要找的这幅画——它属于修复顺位比较靠后的作品?”
“可以这样说。毕竟是近代作品,很难排在那些老家伙前面。告诉你们吧,就连大名鼎鼎的透纳,他的画也还有好些都没修呢。”
这样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引领着众人的胖大叔,终于在一扇老旧库房的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我陪你们进去。”
“唔……”特斯拉面露难色——“我们进行的是具有保密性质的研究……”
“这我听说了。”胖大叔并不退让——
“我不管你们是军情五处还是军情六处,或者什么别的玩意儿,在这个博物馆里,任何非工作人员都不能处于无监管的状态。”
“……”
“无妨。”爱因斯坦耸了耸肩膀,表示并不在意。
“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哈哈,这真是帮大忙了。还是这位小姐懂事理啊。”
“啧。我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