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清木站直身体,他就看向了欧阳锦,等他的回答。
欧阳锦抬步走到房中的桌子前坐下,开口“你可知,他在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没有被动刑或是下毒?”
清木听完立时眼睛瞪的老大,他当时刚赶到京城就护着林家人逃离京城。都没来的急安排人去打听消息,现在陡然听到欧阳锦的话,他一口气堵住了。
半晌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急让人打听,就护着他们逃离京城。我只知,他被困在宫中两月有余,寒竹夫人想尽办法都不知道他在宫中究竟怎样。”
说完他深吸了口气,双手紧紧捏着桌子边缘,那边缘立时就变形了。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他中毒了?”
“嗯,应该是中过几种毒,我都分辨不出。”欧阳锦手中的竹制茶杯被他捏的粉碎。
“是谁?是谁?我”清木紧握着双手,脸都已经扭曲了。
“我能做些什么?”过了好久,清木才冷静下来问道。
“什么都做不了,我待在他身边已经快一年了,依旧无从下手,我父母也来过信说了,还得时间琢磨,我师父不知在何方,我早就命人去寻了。”欧阳锦有些挫败。
“你……你跟他说过么?”清木颤抖问道。
“他自己应该知道,他绞尽心思的安排村子,族人,家人……”
不待他说下去,清木就走到炕边,定定看着少年。越看心越疼,浑身又充满了那种酸涩的密密麻麻的疼。他弯腰伸手想抚摸少年的脸,最终却是伸手捏了捏被角。
“去寻些酒来吧,今夜得守着他,他上次莫名烧了几天。”欧阳锦轻声说着,内心也在经历从未有过的疼痛。他想喝酒,喝酒应该能压下心底的疼。
清木站了会,没有说话,抬步就走了出去。
欧阳锦看着清木离去的背影,那人衣服上到处都是湿的,领子四周都是湿的,发丝都是凌乱的,再加上刚刚那‘咚咚’声,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炕上的人。
这个小人儿怎么这么能牵扯人的心肠呢?
他一开始就是被小人儿身上毒所吸引,后来慢慢相处中,这小人儿就被他放在了心上,他想多个这样桀骜聪慧的弟弟也很不错。所以,他就前前后后的跟着这小人儿了,但是慢慢的他发现他不喜小人儿身边出现其他人。
他越来越对小人儿上心,越来越挂心,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懂了。
这时,清木进来了,随意的坐在欧阳锦对面。阿诺也跟在后面进来了,将食盒中的小菜和酒放下,看向了炕上的少爷。
“他无事,只是累着了,睡得正香,你去回了太老爷太夫人,让他们无须担心,今夜我俩守着他。”欧阳锦看到他的小动作就吩咐到。
阿诺吓了一跳,平时欧阳锦说话都很是让人厌烦的,现在这话里的语气让他吓了一跳,冷的掉冰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