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更改闺名为寒竹。
继夫人是贵妾扶正,继兄是继室夫人的长子,老将军和嫡子次子亦曾怨恨过,但寒竹大多都是她继兄带着,走哪带哪,穿着梳洗都轻自动手从不曾假手他人,恶梦哭泣时亦是他抱着哄,半大的孩子愣是像个老父亲。带着小小的寒竹驰马飞扬,看遍边境白天的景色和夜间的星空。
继兄在她十岁时教会她说话,当她开口喊继兄时,堂堂七尺男儿哭的不能自已,更是通宿守在小寒竹床边,生怕小寒竹会说话了就会离开他一样。
自寒竹夫人会说话后,她继兄就开始教她防身术,将一身的武艺都倾囊相授。后,开始教她战略,屯兵布阵,带她上战场。父兄也曾想过女子上战场实在有些不妥,可想起自己七十岁老母死于几方势力的争夺谋算,连妻子的死其中也有皇室的争斗痕迹,就让几个男人铁了心,家族幼年的女子亦都要学防身术,身体好的就练武。
大将军家的这一奇举在朝中官员口中成为茶后饭余的笑话,女子习武还有几人愿意迎娶等等酸言疯语张口就来,大将军府都不予理会。只有争斗的几方人马开始有所忌惮。
寒竹夫人继兄直到寒竹长大成人,成为独当一面的小小将领,二十七岁时才成亲生子,娶的是他驻守地的农家女。这像是一个信号,大将军府适龄男女都开始婚嫁,不论嫡庶都不嫁娶官宦大臣,更是不进皇族。当时极为轰动的就是老将军用军功换取家族子女的婚嫁自由权,大殿之上,皇帝只能在心里勃然大怒,匆忙下朝。
大将军第二日早朝又提起,皇帝请其去勤政殿,两三时辰后,大将军跪于勤政殿前一夜。第二日寒竹嫡兄次兄继兄,大将军府只要够皇帝召见的品级的武将都于勤政殿前跪求,皇帝气急称病不出。
然第二日午时,大将军晕倒,御医掰开其嘴喂药时发现大将军嘴里全是血块,皇帝大惊。言官上奏,大将军花甲已过,战场杀敌旧伤难愈,望皇帝准许大将军颐养。皇帝深知这是有人想动大将军府,想动国之根本。不等皇帝彻查那些言官听命谁,大将军府再传恶号,大将军双腿已废,大将军嫡子嫡将军嚎啕昏厥不醒,嫡幼女与嫡次子带人去寻神医。
皇帝经历过夺嫡之争,经历过无数的明枪暗箭,深知其中的龌龊。大将军府中亦有他的探子,他清楚大将军府中的各种算计争夺,更清楚大将军爱妻如命。大将军府是自开朝以来的国之根本,四方征战的大多是大将军嫡系。大将军府从不参与皇家夺嫡,他们代代只为国征战,镇守四方,而今在他执政期间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