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月大将军中,医者络绎不绝。皇帝派遣御医院院首驻扎大将军府,还是未能保住大将军双腿。嫡将军偶然间清醒,再次闻老父亲的病情,再次呕血,悲恸气结于胸反复昏迷。太医院针灸药石无所不用其极,最终汇报皇帝。
嫡将军有旧疾再加上闻言父亲的恶号,气节攻心,气管和脑袋中估计有血块淤堵……
尽管御医们已经尽量小心谨慎,唯恐祸及自己,当皇帝听到那句“血块淤堵”时已经脸色灰败了。他深知大将军府留不住了,被逼得如此境地还没有反心,也是因为大将军还活着。如若大将军,嫡将军任何一人保不住,那后果……
估计,光是每天上折回京复职,申请回京的武将折子,那将不是再申奏了。他深知自己有意无意中打压大将军府那些举动,早已引得武将们不满。这些时日大将军府更是被武将围成铁桶,各种细作,暗棋被审讯清除,其中不乏已诞下子嗣的妻妾……
整个朝中上下都是一片唏嘘声,大将军府代代从军,开疆扩土,镇守四方,嫡系旁系全是武将,散落在国土八方,一旦大将军府有所变动,国将不国。
很多看得清形势的官员心里愤怒皇室的目光短浅,自掘坟墓。很多官员担心边疆的安定,一旦大将军府传出些什么,边疆就不会再安稳了。还有站队的此刻慌了,他们或多或少少往大将军府一派系安插过人。
皇帝真的是大病了一场,喉间溢血,至于真假没人关注。
大将军于一月多后醒来,待能喝下稀粥后,将御医全部赶离大将军府,将民间大夫予以重金送离。
皇帝闻此消息时还在与各方拉扯,想尽量保住大将军府。中立派系有人上奏请宽待大将军府上下。武将们低头不语,无一人发言,唇亡齿寒的道理虽是武人却也懂得。激进派系以两武王为主上奏应让大将军颐养天年,嫡将军旧伤难愈也应享太平。皇帝怒火冲天,大骂两武王不知所谓。
在皇帝与各系中争执不休时,大将军府有动作了。有封地的武将带领各自的家小回归各地执掌职责,镇守边关的带领各自的精兵良将奔袭边关。朝中有职者回归自己的官职,大将军府闭门谢客。
皇帝等各种派系算是喘上了口气,各方拉扯也平缓下来。看清局势者知道这是大将军府在安天下百姓的心,也是在震慑诸国,他们更加知道,大将军府心怕是凉了,他们也只能摇头叹气。中立派感念大将军府的忠正和不易,想等大将军府人上朝时为他们求些恩典。两武王深觉不满,还在激进拉扯。太子党,夺嫡党均担心不妙。
皇帝看朝堂上少了许多的争执,也是心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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