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剧本,大兴的情况也差不多,极有可能走上相同的道路。
“严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来村子,到底有何贵干?”
这个问题一出,老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并且说了一句极富深意的话,“大小姐,老夫方才去过海州。”
白芨放下茶杯,笑道:“然后呢?”
“老……下官没有别的意思,是给杨大人送封赏去的。”
“杨大人已经是四品了,还能升?”
“呵呵,官位不能,别的嘛,自然是可以的。”严大人眼睛冒光,原本心里八成的猜测,直接坐实了。
白芨看清了朝廷的算盘,这是死命安抚老杨,都开始给爵位了,就想从他那里多抠点银子。
“男爵还是子爵,这其中户部出力甚多?”
严大人摆出老光棍的样子,双手一摊,说道:“先给了个子爵名号,若是三年内海州的税赋不减,杨大人就该被人称一声爵爷了。”
白芨沉默了,回忆起刚从海边回来的时候,杨重几次试探过自己的身份,应该就是为了封爵的事。
目前看来,这人还在可控的范围内,知道权衡利弊,没有一得势就飘。
这回的谢恩宴,不搞大点都不行了。
“严大人,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您专程到此,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大小姐,这消息算是下官的诚意。到村里来,见一见您是其次,主要是想和您聊聊。”严大人的姿态摆得极低,行了一个大礼。
白芨敲了敲桌子,问道:“聊什么?”
“下官实在是没法子了,想跟您讨个招,能不能给户部出出主意?”
“这事我同张大人聊过,该说的也都说了,您回到京城就清楚了。”
严大人听完一愣,飞快算了算时间,瞬间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聊的,心里失望至极。
那个时候大小姐应该还没有封王,老张也不知道大小姐真正的底细,这一来二去,聊得肯定不深啊。
“大小姐,老张那人吧脾气又臭又硬,二十多年了才混到从四品,一看就靠不住。您要不再和下官说说?”
白芨总算知道这卖队友的气节是从哪里来的了,看来是户部特色。
看到大小姐还是摇头,严大人豁出去了,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大小姐,曾经赵侯爷来户部办理文书,想要将白大丫的户籍落到一个叫白满仓的人名下,是下官给打回去的。”
“咦?”白芨惊讶不已,“那为何稽核司还是开出了文书呢?”
严大人:……
该死的尚书大人,就知道添乱。
老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把白芨给逗乐了,“大人的恩德小女铭记在心,我也给您说句实话,本小姐不习惯花了心思的东西被人改来改去。”
这句话把严大人从失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好似明白了什么。
尚书吗?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