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目光齐齐聚在孙宫人脸上。
只见他并未表现出惊讶，反而眼珠急转，脸色变了又变。
卫楚婷懒得听他再编些不知情的鬼话，直接戳破。
“你知道。”
“一开始，孙平跟卫楚妍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你不但为他们遮掩，还推波助澜。”
“因为你希望孙平跟卫楚妍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就能堂堂正正在卫府占据一席之地！”
卫楚婷花了三天，将搀和这件事的丫鬟奴仆审了个遍。
她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又以话套话，从灵香那里问出了更多。
一开始，卫楚妍本是打算把灵香送给孙平的。
为此，她还给灵香画了大饼：“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孙平是管事，成亲后你们夫妇都在卫府当差，油水自然是少不了的。”
奈何孙平瞧上了卫楚妍。
灵香为此很失落，她一次次替卫楚妍和孙平放哨，心中嫉妒心渐起。
这点小小的心思很快被阅女无数的孙平察觉，他干脆将灵香也收入囊中。
因为卫楚妍每次只给他尝一点甜头，并不肯真心交付。
孙平便私下同灵香说：“等我娶了你家娘子，头一个就纳你做妾。你比她漂亮又贴心，我肯定要多疼你一些。”
于是灵香心甘情愿帮孙平给卫楚妍下药，卫楚妍在不知不觉下被孙平得手。
她却不知道这里头有灵香的手笔。
“这药，就是你孙宫人给的，是皇宫里独一份的催情秘方。”
卫老太爷和卫老夫人均不可置信地看向孙宫人。
孙宫人急得满头大汗，却百口莫辩。
却听卫楚婷冷冷地说；“细论起来，你也是害死我母亲的帮凶，如今竟然好意思来要求我祖父救孙平？”
想到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竟是一条毒蛇，卫楚婷怒从心起。
她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对他说到：“想救孙平是吧？晚了。”
“除去戕害主母这一项，孙平犯的那些错不足以论死罪。可他与卫楚妍勾结害死我母亲，我万万不能原谅。”
“所以我早就买通狱卒，在监狱里折磨他，我要他尝遍所有的痛苦，再凄惨地死去。”
“我告诉你，祖父不会救他，卫府不会救他，你也不能救他。你越着急把他救出来，他就死的越快。”
孙宫人踉跄着退后几步，心跳如擂鼓。
他没想到自己做的事竟会被卫楚婷查出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老太爷却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好啊你！我将你视作挚交好友，你却为了一己私利害我儿媳和他腹中胎儿！”
卫老太爷脸色涨得通红，气到声音都在颤抖：“你说我绝你的后，你本就是个太监，何来的后人？反倒是你，才是真真正正绝我的后！，害得我儿媳和孙儿一尸两命！”
卫老太爷说着，捏起拳头一拳砸在孙宫人面上。
“我要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他一拳罢了，正欲提拳再砸，忽然顿住。
他似乎一下子喘不上气，大口呼吸了两下，随后眼睛一翻，摔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