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二从梦中惊醒。
梦里气氛很好,他跟阮娘浮在轻如羽的云朵之上。
阮娘笑盈盈地对他抛媚眼,他红着脸凑过去,正要亲上阮娘的小嘴……
“砰砰砰!”砸门声响如炸雷。
谢老二气恼地翻身坐起,踢踏着鞋子去开门。
路过甜哥儿的房间,见他窗户大开,烛火还燃着,显然还未睡。
谢老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聋了啊你,有人敲门不知道去开啊。”平白断了他的美梦。
他骂骂咧咧抽开了门闩,打开门,凤卢青怒气冲冲站在门口。
他铁青着一张脸,看上去火气比谢老二还要大。
谢老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氛,顿时萎了。
“小鱼儿在哪?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老二半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凤卢青迈开长腿就往里走。
“甜哥儿呢?让他滚出来!”
凤卢青径直朝甜哥儿屋子里去。
谢老二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忙疾步跟上。
凤卢青的怒火显然已经燃烧到巅峰,只怕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甜哥儿倒插葱似的栽进花坛里,扭伤了脖子。
他干脆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摸索,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小木鱼。
甜哥儿这才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刚从花丛里出来,迎面就被凤卢青狠狠一拳揍在面颊上。
只听“卡擦”一声,甜哥儿的头歪向一边,停留在一个奇怪的方向上再也转不过来了。
谢老二“啊呀”一声,正要上前看。
凤卢青一把揪住甜哥儿的领子,冷声问:“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
“她现在在哪?”几乎嘶吼出声。
谢老二心惊肉跳,又担忧甜哥儿,试探着上去解释。
“小凤将军,小鱼儿好好的,她没事,你先……你先把甜哥儿放了,咱们好好说。”
凤卢青看着甜哥儿别过去的脸。
他脸上一半是黑泥,一半是被蔷薇的刺扎出来的小血洞,看上去可怜极了。
凤卢青呼出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他放开甜哥儿,问:“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季明舸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
甜哥儿歪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握着那位木质小鱼,不发一言。
谢老二搓着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
凤卢青凝神皱眉。
季明舸分明事出有因,绝不只是为了家奴出头这么简单。
听闻他之前与卫楚婷打的火热,难不成……
段玉和徐竹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一眼就瞧见甜哥儿歪着脖子,两人吓了一大跳。
“师伯!”
两小子围过来,想下手又不敢碰。
“疼不疼啊,你怎么了?”
凤卢青那一拳打得实在狠,甜哥儿嘴角浮现出淤青。
“摔的。”甜哥儿烦躁地回了两个字,并不想多说。
凤卢青看了一眼甜哥儿现在的模样,愧疚之情爆棚。
“你们去坊里找个大夫来,跟他说,只要愿意夜诊,我出三倍诊金。”
几人沉默着,等段玉和徐竹找来大夫。
大夫将甜哥儿的脖子回正,简单用木板固定包扎,又开了药。
凤卢青如约付了三倍诊金,大夫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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