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14岁那年,在晁溪的及笄宴上,他是一身蓝缎锦袍英气勃发的少年。
卫楚婷记得那日,他追至侧门,有些羞赧却难掩热烈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问她姓名。
后来在段娘子的马球会上,为了替她捡风筝,原本要上场的他硬生生爽了约。
可惜那时她已经被季明航迷了眼,无视了他的一番苦心。
等他拿着风筝回来时,自己已经坐上了季明航的马车。
她出嫁的头一日,他趁夜翻墙进来,砰砰砸她的门。
他脸上难掩哀伤,声音都在发颤:“别嫁给他,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卫楚婷倔强地别过脸赶他走。
他一拳砸在门框上:“你可以不选择我,但季明航也绝不是你的良人!”
可是,她还是嫁了。
为了不让卫楚妍舒服,她赌气地嫁给了那个男人,这也成了他们悲剧的开始。
卫楚婷深吸一口气,心脏如撕裂般那样疼痛。
这是她梦见那些事情之后第一次见他。
但她却不知道,这并不是凤卢青第一次见她。
在晁溪的及笄宴上,他就见过这位卫娘子。当时她像是在躲避什么人,匆匆露了一面,就藏到后院去了。
晁海当时还大呼可惜,说这位卫娘子才貌过人,名贯广安城,着实该好好结识一下。
凤卢青走出几步,没有听到后面那人的脚步声,觉得有些疑惑,于是转身看她。
只见卫楚婷背对着自己,如着魔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是寻常,他一定会上前关怀。
可这会心里惦记着陶慕语的安危,他便顾不上其他人。
自边境归来后,歇了月余,凤卢青终于奉旨入宫。
晋平侯晁磊麾下大大小小的将领均有封赏。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上午,出宫时刚好是午饭时间。
凤卢青拒绝了同僚的邀约,又对着熟识的好友抱拳致歉:“实在是今日另有要事,改日!改日我做东,一定请你们好好喝上一回。”
有人欢快地叫到:“那说好了,去逐香居,我们定要大吃一顿。”
提起逐香居,凤卢青脸上浮现一层暖霞:“自然,自然,说好了。”
这么多人要去,不知道陶慕语会忙成什么样。
看来得督促她的小徒弟赶紧出师了。
逐香居生意那么好,再找一个帮厨也不过分。凤卢青边往外走边想,也得提醒一下朱掌柜这件事。
谁知来到逐香居,才知道陶慕语竟然告假了。
他心中担忧不止,打听了她的地址后,就往这边赶。
敲过门后,他在陶慕语的门口等了半晌,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隔壁有人探出头来:“又是来找陶娘子的吗?她不在家。”
凤卢青赶忙问:“阁下可知她上哪去了?”
“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本以为她去逐香居了。可刚刚来了位小娘子,说她不在逐香居。”
凤卢青有些失望,喃喃自语道:“会去哪了呢?”
看来还得找朱掌柜问清楚。
正要往外走,隔壁那人又探头出来:“对了,我家娘子说,天蒙蒙亮时,似乎有人来找她。”
“什么人?”凤卢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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