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宸冲着顾南荇一笑，“你老公是不是很厉害？”
又嘲讽地看向陈司长，“说你们蠢，你们还真蠢，我要是陨落了，这些丧尸还能存在么？”
陈司长吓得连连后退，又让人通知基地支援。
但是已经晚了，不到半个小时，血流成河。
甚至都没用顾南荇和洛九宸出手。
顾南荇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想起自己的任务，和洛九宸的劫难。
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整个废弃工厂此时再无一人生还。
远处传来了车辆喇叭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基地的援军到了。
洛九宸依旧战意昂扬，顾南荇却有些心慌。
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杀了对师尊到底有什么影响？
而且后面来的，都是普通的士兵，不像祁年和黄涛罪大恶极。
天界最忌讳的就是以一己私欲导致生灵涂炭。
所有的劫难，考验的都是心性。
眼看着援军就要到门口了，顾南荇依然在试图厘清这里面的关系。
还没等想明白，头顶上方就传来一道强光。
紧接着，顾南荇被强光笼罩，整个人悬在半空。
洛九宸吓得面无血色。
“是谁干的，出来！”
这是洛九宸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和撕心裂肺的恨意。
就连他被算计沉睡的时候，都没觉得怎么样。
顾南荇是他的底线，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是他心尖上的一滴心头血。
顾南荇只能看着洛九宸，说不出话，也做不出表情。
“南荇神君，你说帝君会为了你自爆而亡么？”顾南荇耳边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他没看见人影，也知道是司命那个老瘪犊子。
顾南荇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神识却能和司命交流。
“司命，师尊对你不薄，你何至于如此？还是说，你背后还有别人？”
除了这个原因，顾南荇实在想不到司命为何要至师尊于死地。
所以自己下来做任务，也都是司命的算计。
他就这么成了牵制师尊的筹码。
此时的顾南荇，满心悔恨。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九重天乖乖呆着。
什么情爱纠葛，都没有师尊的性命重要。
司命并未回答顾南荇的话，而是感叹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他放下。”
顾南荇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冲着司命吼道：“放下个屁，司命，你敢动他一下，我特么铲平你系统局。”
“就算永生永世坠入魔道，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顾南荇说到最后，一口鲜血喷出。
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洛九宸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南荇，那抹散开的鲜红色让他全身冰凉。
整个人跌在地上，一只手轻轻抚摸地上那抹鲜红，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顾南荇的血还在滴落，洛九宸双手满是血迹，用力抠了两下土。
“啊……”
声嘶力竭的吼声穿透云霄，传到顾南荇的耳中。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睁开。
“司命，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