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孙俩惊得说不出话。
王云笑道:“随便吹几句牛,居然真的可以把那些人吓跑”。
“你是谁,神侯大人难道不在这里?”女子缓过神来,惊愕道。
“我是回家的游子,天寒地冻,所以在柴棚里借宿一晚,天亮就走”。
“你不是修行者?”长衫老人没有感应到对方身上的灵气,惊问道。
“当然不是”,王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爷孙俩震惊不已,愕然问:“你那三把剑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听过几回评书,所以现编了几句,故作高深”,王云笑道,蹲下身子拾取土匪们留下的财宝。
......
话说五个恶匪狂奔至三里外,见身后莽莽雪原没有追兵,心情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喘气休息。
回想庭院里的一幕幕,越想越觉得古怪。
老四疑虑道:“那柴房莫非有诈?”
老三道:“神侯久居帝都,怎么会来边陲小城”?
老二也道:“神侯大人的地位何等尊贵啊,绝不可能蜗居柴棚,那里面一定有问题!”
负伤的老五艰难追上同伴,喘粗气道:“等等我啊”。
没人理会掉队的老五。
老大凝眸,沉声道:“我也察觉到有问题,但这世间强人异士数不胜数,就凭咱们几个“灵士”修者,欺负普通村民还够,一旦遇上厉害点的狠人,咱们都只有死的份”。
老三同意道:“就算那人不是神侯,也必然是游走四方的散修,普通村民绝不可能说出那番高深剑语”。
静悄片刻。
老四道:“我们连他的面都没见着,那截飞出来的圆木也没有附加任何灵力;如果,他就是普通村民,故意藏在里面诈我们的,又该如何?”
匪徒们沉吟未决。
“要不回去看看?”有人提议道。
匪首思量道:“谁去看?”
众人并不表态,皆不敢轻涉险地。
推举片刻,选中弱小好欺的老五。
老五哀嚎道:“我受了伤,跑不快”。
匪首浓眉一扬,喝令道:“叫你去你就去!难道我说话不管用了?”
老五惧意十足,被哥哥们狠揍了一回,只得往回跑,潜去小院外窥视真实情况。
......
庭院里,身裹大衣的少年与爷孙俩一边交谈,一边弯腰捡拾贼匪们留在地上的财宝;忽然一只胀鼓鼓钱袋被人踩住,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动。
抬首仰望,巨大的黑影迎面而来,一巴掌就将王云呼飞开去,撞在墙脚口喷鲜血。
“哪来的野狗,竟敢诈我!”
庭院里,离去的恶匪们忽然杀回,匪首伸手吸取自己的长刀,暴喝道。
长衫老人急忙挥剑来战,死死拖住三人;老四直取柔弱的女子,负伤的老五则杀向墙角吐血的少年男。
王云强撑伤痛,急忙窜入漆黑的“柴棚”;老五持刀撵入,对于这负伤吐血的普通人,他并不惧怯。
漆黑的柴棚里,草木陈设十分杂乱,老五运转灵力,想要尽力看清黑暗里的事物,奈何自己的修为太过弱小,尝试片刻,仅能凭听觉大概辨认目标的方位。
安静的棚屋传响着一声声微弱的喘息,有的是自己的声音,有的来自目标。
老五前行数步,于黑暗里摸到一截木棍,抓取奋力投掷向前,并没有命中目标,便又抓取一截木头,投掷向前。
木头于墙上弹回,恰好命中老五面门,痛得他干叫唤。然后不再轻易发动远程攻击,而是对着黑暗狞恻道:“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住哪,你若识相,就主动滚出来磕头;否则事后我一定杀你全家!”
流氓地痞常用“杀全家”来恫吓怯弱者,然而王云的家距此足有八百里之遥,轻易判断出这是假话。
老五等待几个呼吸,没得到任何回应,便骂道:“老子放把火看你出不出来!”
藏在角落里的王云色厉内荏威胁道:“我是叶城主的亲戚,你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五辨出了方位,急忙风风火火奔杀去,却不慎踩在了一截圆木上,摔了个狗啃泥。
王云听出情况,也急忙冲近,挥削果尖刀胡乱剁砍。
老五背颊挨了几刀,疼得直叫唤,顾不得拾取长刀,连忙爬逃出了柴棚。
庭院里的土匪们见老五甚是狼狈,匪首当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