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和刘嬷嬷一听,纷纷跪到地上开始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疏宁悄然扬起唇角,赞许的看了微雨一眼,表面上却仍是一副委屈巴巴,受到了不公待遇小媳妇的模样。
太后就是见不得周疏宁受委屈,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委屈。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后,问道:“皇后,方才你发落奴婢倒是手起刀落。哀家倒是想问问你,单凭两个奴婢在你耳边嚼舌根,你明知宁安有孕在身,竟还跑来发落她。到底是故意为难,还是另有所图?”
后面这半句另有所图,把皇后吓出了一后背鸡皮疙瘩。
太后此人,不是皇后能与之抗衡的,她比她想象的要深不可测。
这些年皇后所做所为,太后看在眼里,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发难。
但周疏宁不行,太后自诩赎罪多年,对这些闲人闲事早已波澜不惊,却唯独舍不得让周疏宁受半点委屈。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太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清流之气,这股子清流之气恰好能涤荡她身上那些年所欠下的浊气。
再加上从前太后吃斋茹素,身体每况愈下,她觉得那是自己损了福德的报应。
可自从按照周疏宁给她开的养生食谱开始吃以后,整个人是耳聪目明,让她觉得自己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
这样的人,让她怎能不护?
皇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喊冤道:“母后您言重了,臣妾身为一国之母,自是有教导储妃之责。这个度若是把握不好,则会惹来朝臣非议。若是做的过了,又会惹小辈们厌烦。臣妾难呐,总担心会行差踏错。母后,关于这一点,您应该比臣妾的心里还清楚。不论如何……咱们都是同一种人啊!”
太后的心里竟也咯噔一声,果见皇后脸上表情自若,似有威胁之色。
太后冷哼一声,上前道:“皇后这是何意?怎么,你还想对我有所拿捏不成?”
这个对话让周疏宁的内心产生了些许怀疑,皇后好像在威胁太后?
为什么呢?
难道皇后的手上,有太后什么把柄不成?
皇后却是话风一转,软声道:“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慈仪天下,有教无类,臣妾一直都是以您为榜样的。今日之事,实属臣妾做错了,臣妾自请去佛堂罚跪十二个时辰,并抄应作慈心经焚于佛前以自赎罪。还望母后您莫要再怪罪于我,也希望宁安别再生气了。”
这场好戏,周疏宁看够了,也演够了,他一脸惶恐道:“皇后娘娘您言重了,是宁安没有教导好下人,怎么能怪娘娘您呢?”
太后看看皇后,心中五味陈杂,终究还是摆了摆手,疲惫道:“罢了,皇后既然知错,今日之事便罢了吧!宁安呐,你也别委屈了,带哀家去看看你做的什么牛奶身体乳,没做完也没关系,哀家还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呢。皇后你跪安吧!”
周疏宁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缓缓点头道:“好,宁安这便带太后去看。”
说着他便上前扶起太后,带她去了后院,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忙碌着,将调制好的膏霜加入秋月诗调制的牛奶香料,混以椰子油和提纯的动物油脂增加保湿性。
太后一进院子,便被那满院的香味给吸引了。
周疏宁上前给她介绍道:“这里便是宁安私人的研发线,全是制作各种香膏脂粉的。太后如果有兴趣,可以亲手制一支唇脂。”
周疏宁还特地调制了适合老人家的口红色号,是当初风靡一时的红棕色。
太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着制口脂工人熟练的将制好的口红脂装入模具中,好奇的问道:“这唇脂是用何物所制,怎么就凝固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