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数千载,何处英雄不杀人?”
随着船舷上那道极为清澈,由低沉渐渐转为高亢的嗓音,再结合李白的那首杀气冲天的男儿行,令在场众人,无不是搁下手中的茶盏,不知不觉的沉浸其中,凝神静听,
不得不说,凡热血男儿,在李白的这首极具豪迈,杀气冲天的男儿行面前,无不感到热血沸腾!
当然,若是某些看似男儿身,实则女儿心的娘炮...例外!”
随着声音渐渐消散,不知过了多久,尚处于半失神状态的曹震嘟囔道,“嗯?这正听得起劲,咋突然没了?俺记得后面应该还有一段啊?”
闻言,吴忧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在下不善读书,就记得最喜欢的这段!”
“呃,可惜了,俺刚刚听着这首男儿行,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回到了从前,满身是血,正杀的起劲呢!”
这时,众人也陆续缓过了心神,将曹震刚刚的一番话尽数收入耳底的靖海侯吴祯,忍不住调侃道,“得了吧,你曹蛮子就读了两年私塾,还是在课堂外偷学,能听懂个啥?”
说罢,吴祯又将目光转向了吴忧,满是感叹的说道,“不瞒您说吴帅,听了您刚刚的那一段,属下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去倭国,也好杀他娘的痛快!”
“是啊,李太白的这首男儿行,太他娘的提气了!”
“何止提气,我他娘的感觉体内的杀气都快暴涌而出了!”
不说曹震叶昇吴祯等人,即便是将将还在劝诫吴忧收敛煞气的汤和,又何尝不是有种冲向敌阵,痛快的杀上一场的冲动!
“得了,本想劝你,不成想倒是被你小子给...罢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汤叔的好意,显扬全都明白,您无非是担心小侄被心魔所控,丧失了理智!
不过您大可放心,晚辈绝不会被杀意所控,沦为傀儡,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天,显扬屠戮的也只会是异族蛮夷,绝不会...举刀向内!”
凝视着吴忧,沉默了片刻之后,汤和缓缓起身,低声感叹道,“幸好你小子出生的晚了那么十余年,未能与圣上交锋,
否则,且不说你异于常人的头脑,仅凭你这张极具蛊惑煽动性的嘴,以及那极善弄钱的本事,
元末乱世,谁能走到最后,问鼎天下,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我这人生性懒惰,既不想争霸天下,再说也没那能耐...”,微微摇了摇头,吴忧将目光转向了奉天殿方向,幽幽的感叹道,
“叫我说,做皇帝还真不如做个伯爵来的潇洒,皇帝看似唯我独尊,可操心的事太多,
您看看圣上,还有太子殿下,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都给累成啥样了!”
“倒也是,国泰民安倒也还好,圣上虽忙碌,却也能抽出片刻闲暇,可如今北边战事将起,西南动荡,圣上他...”
相视一笑,吴忧从衣袖里掏出一盒烟,曲指一弹,一支烟便精准的落入口中,
将其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烟雾缓缓消散,吴忧剑眉微挑,斩钉截铁的说道,
“西南动荡,只不过是癣疥之疾,待大军横扫,改土归流之后,从此将再无动荡,
至于辽东、漠北两地,即便是加在一块,想来还不够那素来喜欢兴风作浪的老秃驴一个人折腾,
晚辈坚信,待洪武十二年之后,漠北残元也好,辽东高丽也罢,怕是得成为一对,同病相怜的...亡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