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柏真没多少心思用饭了，鼻孔出气委屈的不得了。
倒是有点儿小可爱。
几人嚼着饭菜掀眼看了他，敛了敛快太阳系的嘴角，怕笑得太夸张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
蔚之凝眼眸带着戏谑，抿唇语气还是带着轻笑，“小狗狗委屈了，好可怜的。”
沈柏傲娇，“你才小狗！你才可怜！”
捏着筷子愤愤地戳了米饭几下，还是重新委屈巴巴地重新动筷。
那小表情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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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舜独处时总是格外孤寂，光是背影都会觉得他十分落寞，可这一面看出的人屈指可数。
其余人看见他时总觉他周身散发的永远是那么自命不凡，不会把任何一人放进眼中。
祁公馆月末前有家庭聚会，不出意外出席的只有祁子舜一人，其实不管沈柏来不来蔚之凝都是不会想出席的。
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宁愿只身去陪祁羽用餐也不愿和众人出席。
没那个必要陪着众人演兄友弟恭互敬互爱的虚伪把戏，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修罗场，她也是看心情待。
餐桌宋亦菲忙着吩咐佣人摆放餐厅的用品，路经祁子舜时，关心问道：“五弟，弟妹今天确定不来吗？”
她不来是常事，根本就没必要问他。
祁子舜懒得抬眸看她一眼，单手解开西装扣拉开椅子落座。
“皮皮不来犯法吗？”祁羽连轻睨的眼神都懒得给她，说着落座到主位上。
宋亦菲连忙解释，“爸爸，我怕弟妹待会儿来了没有餐具没有给她准备爱吃的菜，总要让人备着，怕委屈她。”
祁羽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擦着手，“智能手机功能的确太多，可我会呼叫人工智能拨打电话。”
都是动嘴皮子的功夫，何不自己提前打电话亲自问她。
何必在已经确定好后再来挑事，就算来了也是加副碗筷的事能有多委屈。
宋亦菲一口气迟迟咽不下去憋得胸闷，展颜正准备找补却被祁子异睨了一眼，硬生憋了回去。
只得招呼着佣人上菜。
祁子异绷着脸没好气地看着她，本来就没来过几次，不知道她瞎问什么给自己找难堪。
祁羽又不是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再说只会越描越黑，还是提醒她闭嘴比较实际。
果然这顿饭除了心大的祁子琰没察觉不痛快外，都各吃各的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这么紧绷的氛围倒是给宋亦菲冠上‘罪人’的头衔。
饭后。
祁羽把祁子舜叫到了书房，二人面对面相坐。
祁羽唇角翕动到嘴边的话酝酿了许久，祁子舜看出他的为难先开口，“爸爸，我跟凝凝真没什么隔阂。”
的确没有什么隔阂，可除了法律上是夫妻外，认识十八年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祁羽长吁一口气，“你的态度呢？一直耽误着你俩都不好，只要是你主动给她讲，她会同意的。”
很早之前他就想过要是真的两人实在相处不到一起，离婚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原本结婚就是他们安排的事，做了她的主本身就已经很反感。
然后觉得二人不合适又让二人离婚，祁羽自己都觉得好笑。
跟闲来没事干一样，耽误二人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