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为难?”荧的语气显得很平静。
林尼确实很为难,甚至不太敢在这个时候朝塔维纳尔的位置看,像是避嫌。
但很显然,这种避嫌反而坐实了一些事情。
“唉......”塔维纳尔摇着头叹了口气,“别为难他了,那根绳子不在他身上了。”
她将荧和派蒙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塔维纳尔,你是我的朋友,我并不希望和你的关系破裂,所以你告诉我,这也是你们在为了神之心所做的准备吗?”
“别,们字先放一边,我还真是过来旅游的,负责枫丹的是阿蕾奇诺,至于我为什么要给他那根绳子,现在不能说。”
“又是不能说么......告诉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情。”
“当然不是害人的事,只是不行,我说出来就失败了。”塔维纳尔摇摇头,看向林尼和琳妮特。
“现在帮这两位脱罪才是要紧事,虽然瞒了你一些关于身份上的东西,不过你也看到了大家对愚人众的看法,他们只是不想一开始就被当做别有用心之人。”
荧转身,“关键证据已经有了,我们回庭审现场。”
林尼跟琳妮特松了口气,朝塔维纳尔点头以示感激,跟在荧和派蒙后前往庭审现场。
塔维纳尔仍旧走在最后面,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幽灵,站到被指控席的角落,朝台下的某个位置微微一笑。
......
芙卡洛斯扬了扬眉毛,明显看出舞台上被指控席上的人是在隔着空间朝这边的她致意,偏头看着身边坐着的塔维纳尔。
“你还挺喜欢玩的。”
塔维纳尔:“谁让人生苦短呢。”
芙卡洛斯又看了一会,可惜道:“芙宁娜要输了啊。”
舞台上,审判已经进行到后半段,关键证人被找到了。
那名在魔术事故中失踪,不见踪迹的幸运观众。
同时,她也有另一个身份。
在海露港时,险些被抓到的小偷。
因为歌剧院被封锁,其余人的饮食都有官方点对点负责,这位幸存下来却后却躲起来的小偷没有食物只能偷别人的,被细心观察的娜维娅所发现。
这名关键的证人说出证词,她的票是偷来的,所以一开始警备队从购票人的登记信息上调查时方向就错了。
在魔术进行的过程中,戴着面具的那个魔术助手试图攻击她,被她反过来击昏丢进箱子,这就是魔术箱中的人为什么会变成魔术助手的原因。
这场死亡,源于意外。出问题的人,是那两个魔术助手,林尼只是他们准备嫁祸的对象。
而一切的起因,再次牵涉到了多年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
多年来少女们不见尸骨的真相,是她们都被溶解了。
这种溶解剂在面具助手的笔记被称为原始胎海水。
真相抽丝剥茧,终于得见天日。
芙宁娜的指控无效,一下就没了之前的气势,垂头丧气起来。
......
“没办法的事,毕竟一开始的推论就是错误的。”
芙卡洛斯有些忧愁道:“她会伤心好长一段时间。”
“那我再友情附赠个赠品好了。”
......
审判结束。
林尼和妹妹琳妮特先行告辞,因为之前隐瞒身份的事情,到底还是有了点隔阂。他们也需要回去向仆人汇报此次行动的结果。
为了庆祝获胜,刺玫会的娜维娅请几人去吃散伙饭。她们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得知娜维娅为何对林尼的案件如此上心。
多年前,娜维娅的父亲曾经因为被指控杀人而上了审判庭,他拒绝被审判,选择用决斗的方式,以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接下来,荧和派蒙的目标的定下来了,那就是帮娜维娅的父亲翻案,找出当年真正的凶手。
“说起来,我刚刚好像没在审判庭上看见你们,等等,好像看见了,好像又没有,真奇怪,我的记忆出问题了吗.....”饭吃完,娜维娅想起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按着眉心苦思冥想。
“不重要,反正案件已经圆满地解决。接下来,不妨想想假如把原始胎海放到当年,你父亲案件中缺失的证据是不是补上了一些。”
塔维纳尔轻轻开口,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娜维娅放下按着眉心的手,转而思考起来。
“再去找父亲当年的朋友们了解一下吧,我总觉得,这之中有人在欺骗我。”
......
连接的意识中,塔维纳尔向烛单独问:“你说过你是从人们对神话的信仰中诞生的,对吧,你的形态是固定的吗。”
“只要有人相信,我的外形可以变化。”
“那好,从一会开始,你是一只猫。”塔维纳尔点着头,十分确信。
烛沉默了。
然而感受内在的变化,似乎真的多了一种形体的选择,塔维纳尔的相信,很有含金量。
半晌,烛往上翻了个白眼,“行,我可以是猫了。”
“好,老板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个潜伏任务,给芙宁娜当动物伙伴。”塔维纳尔安排着。
“这有什么意义?”
“让你去你就去。”塔维纳尔深的老板的调性,说一不二,尽管她不给人开工资。
几人离开餐馆,无人注意到烛脱离了大部队,走向另一条路。
她一边走,身形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黑猫。
“不确定时间,那就只好守着了。”
烛变成的黑猫自言自语着,慢悠悠踱步在城中,看起来和别的猫猫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