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萧洒都觉得不虚此行。
“一定,后会有期。”
来去随风,潇洒留情。
“一路顺风。”
萧胤,海岚十分默契的双双出声。
真是的,临走还给他喂一嘴陈年老醋!
“哎~早上好啊!”
谢青伸着懒腰悠哉下楼,给正在打扫的富甲天下四人打招呼。
“哎呦,萧哥哥今日这么早,又来找我们岚姐姐吃早饭啊?”
盟主大会后,两人的感情日趋上升啊,你来我往甜甜蜜蜜的!
“是,又来蹭饭了。”
萧胤说到这里还有点颇不好意思。
“嗐这就见外了,都是自己人嘛你说是不是啊岚姐姐?”谢青笑眯眯看去了海岚
海岚怀疑谢青每次这么叫她,就准没好事,可是她没有证据。
“那个,我去帮忙做饭了。”海岚见势先闪人,不然又怕某青语不惊人死不休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壶清酒,一支玉笛,一袭墨绿色长衫俨然成为公子风燃的标配。
忘记有多久了竹林凉亭,与清风相伴,酌酒为友。
却不知何时起,绿林里多了那抹白衣倩影,天涯存知音,把酒话桑麻。
原以为孤高冷清的性子却因为那个女子逐渐暖化,甚至还投机取巧的每次来此‘偶遇’。
有时静静望着那纤细的身影,若不留神被她发觉,还能装作不在意与她寒暄几句。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风公子?这么巧又碰上你啊,不知可会打扰?”段凝习惯了隔一两天来竹林练功
偶尔会遇见风燃,若非静坐便是奏曲。
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平素清雅模样这会却浑身笼罩着一层,甚至她也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失意?冷然?还是寂寥呢?
此时石桌上三三两两的酒瓶子,段凝眉梢微蹙:“…风公子这清早喝酒的习惯可不大好啊?”
风燃只是浅然一笑:“习惯久了,许是戒不掉了…”
又许是欠缺一个能督促改变他的人。
段凝便也不再多言,伸手捏起了酒盅说道:“如此,我也只好舍己陪君子了。”
莞尔一笑,比这清风拂柳更漾人心扉。
碰杯饮酒,交谈甚欢的模样不期然映在了不远处,尾随风燃来的钱茹舒眼里。
同样也是随段凝后来的朱棣视野!
这就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竹林环山抱水,道路四通八达。
后来的朱棣同钱茹舒走的是另一条道路,丛林遮掩,绿水清流。
朱棣掩息吐纳,是以还没被察觉。
虽知道段凝与风燃没有关系,可瞧着却是另外一回事,莫说寻常的男人何况还是地位超然的燕王。
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把酒言欢,且那个男人还居心叵测!
再如何纵容,朱棣心下到底是不悦的。
近日他尽量抽空过来,两人才刚在一起难免会比较亲昵一点,谁知段凝却同他说什么‘距离产生美’,莫要日日去酒楼找她。
呵,他时时看着,都能给寻到空隙在这谈笑风生,若再不看紧点?!
“哼!”
真是两面三刀假清高!
钱茹舒眼底结了燃苗,忍不住冷哼。
朱棣墨眸流转隐去了所思,不掀丝毫涟漪。瞥了眼那穿紫红色花衣的女人,她眉目间尽是意难平,犹带着怨恨。
只消一眼,朱棣便知其中隐情。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自己没本事得到,莫要将恨意怪在别人头上。你可看好了风燃,别让他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男人声线玄寒,眸色深深却半点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燕王殿下怎么不看好那段凝?也让她离风燃远点,最好不要再相见,这样对大家都好。”钱茹舒怨劲儿上头,竟不顾身份回怼过去
“我的女人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若然你管不住风燃,本王自会让人好好招呼他。”语气一分清淡,十足威逼
话毕,一个眼神都无施舍给钱茹舒,攥了攥负在身后的象牙折扇,抬步轻稳往凉亭走去。
为什么?!
这么久以来,她只能跟随着风燃的脚步,无论做什么都缺少一个明正言顺。
而段凝为何这样好运,已经有了燕王,还要霸着风燃不放?
云袖下垂着的手掌紧握,陷入手心的疼痛也抵不过心里万分之一的怨懑。
翩然离去的身影有着无法言喻的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