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练成你这样,本座倒是鲜有耳闻。”浮嗔语调讪讪
“我只是掌握还不熟练,以后就好了。”宫萱回道,就知他肯定会借机摆她一道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太笨?”浮嗔莞尔
宫萱不乐意了,她打小都是双商满线,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笨的。
瞪他一眼,挣扎要脱手。
“再动,手废别赖我。”教主见好就收
下一刻细心地轻轻帮宫萱吹了吹伤口,凉凉的,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
从来没见过浮嗔这个样子,蛮顺眼的。
然后他随手撕下他自己袍子的一角给包扎上。动作是男人自己也未发觉的轻缓,生怕弄疼了她。
如果不开口的话,宫萱有种认错人的陌生感。可惜一说话那种打入冰窖的落差感把她拉回了现实。
“这两日切记妄动,以免伤口裂开。”
伤成这样,想渡她点真气都怕浪费。
起不了作用,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愈合。
“哦。”宫萱应声,把手慢慢放下
还算听话,男人多看了女人一眼。
燕王府。
空明楼殿门紧闭,朱棣始终阴沉着脸。
摘下的沉香珠子攥在掌心,眸子寒光不减,不怒生威。
案前并排站立三人,月影藏三大主事。
黑魑,紫魅,红魍,各有风采。
唯一相同的是一颗对主子的衷心。
三大主事一齐出动,定然是至关重要的事,稍时将所得消息据实回禀。
黑魑轻功绝伦同一等影子追查浮嗔二人下落,岂料月影藏如此高效率的机构,都查不到一星半点信息。
影子暗中将所有通往崖底的山道都搜索一遍,真的一个影子都不见。
追查到了断崖下惊觉山外还有山,昨夜的大雨便无继续搜查,先赶来向主子汇报再听指令。
“继续加派人手找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还要本王教?”朱棣厉声,浑身散发令人三尺不可近的冷冽,噤若寒蝉
“…是,属下领命。”黑魑低头回话,极少见主子如此动气
按理说坠崖的是伏魔教主,虽然他有价值牵制天之峰,可也不至于这般心急火燎派出了那么多影子,还有他们三大主事。
莫非,是与浮嗔一齐坠崖的宫萱姑娘?
黑魑心思缜密,这么细想大概就明了。
主子之所以上心,还是为了那白衣女子段凝,爱屋及乌。
丧尸祸乱他远远见过一回段凝,有机会他还真想见识一下,那个段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能令他们英明神武,冷漠薄情的主子魂牵梦绕,性情大变为她做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黑魑想到的,紫魅也不傻甚至比他更透彻。上次任妃同她讲的那些话,虽没有特意记住,可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散,渐渐生了根发了芽。
反复权衡任妃说的不无道理,要不再做些什么阻止的话,她十年用情经营,用命相守的主子就要被人抢走了。
紫魅不敢想象燕王心里有了别人,那是一件怎样可怕的事情!
“紫魅。”
朱棣唤了一声,她方才清神回话。
燕王让紫魅上了一趟天之峰,探知逆天行同半鹰天的对话。
说是‘祭坛’已经建好,只待什么月圆之夜就可修炼神功。
红衣邪魅的红魍只身去了七色蝶,费了好些劲跟踪送饭的赤蝶,查探到四个老家伙,真如燕王所料被困暗室。
还让他们吸食软筋香,根本无法施展功力逃跑。
原来如此。
逆天行原修成了吸功大法第二重,看来如今他是想借以吸食各大武林长老内力,企图练就最后一重。
难怪他费心思抓住后还留着,敢情是为择‘良辰吉日’!
想得倒是天花乱坠,可惜注定一场空。
男人墨眸微眯,细细思索后,已有了计划。
三大主事离去后,他寻思了一遍。
此事该让谁出头为好?
稍时,玩把珠子的动作停止,思绪沉淀朝殿外唤了一声:“来人。”
也许因为‘前车之鉴’,总之这回朱能禅心是听见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人家主子好像早就忘了这回事,抿一口清茶还不见有动静。
剑眉微蹙,再呵道:“来人!”
声势不小,听得外边所有侯着的侍仆,外加禅心朱能心惊竖眉,马上进来报到!
燕王捏在手上的茶盏片刻顿住,他什么时候要人全都进来了?
“给本王出去!”
最近心情很糟糕,沟通不了是怎的?
咋又这样?
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耍人家?
六人冤枉地低下了头,遵命就要退下。
显然燕王懵了瞬间,随即明白过来。
抿了抿冷唇:“…禅心朱能留下,其余人出去。”
严肃地盯了二人一眼,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不懂得看眼色。
“…王爷有何指示?”朱能被‘寒光’所摄,差点打散了三魂七魄
没事能叫你进来?
方才这么一耽搁,别误了事情。
扬手让两人上前几步,吩咐了一通。
“听清楚了?”这次不由得询问确认一遍,别再扭曲他的意思
“朱能明白。”
“禅心明白。”
两人暗暗打算,要是主子再问一句的话,他俩就敢把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