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嗔宫萱坠崖的消息经天之峰播散,逆天行自然清楚。这一次他很满意,连恒不仅将紫衣女子还搭上劲敌浮嗔一并打落山崖,真是想想就痛快!
虽然有点可惜了两人的功力,但也算落个一了百了。
转眼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个燕王朱棣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得在燕王查到,那几个老家伙的藏身地之前处理掉。
后日便是月圆之夜,只要将几人的功力吸食,便可助他修炼成日月魔化。
在此之前万不可发生半点差池!
思及,不得不吩咐殿下的三大护法,盯紧了七姐妹的动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日不见两人的尸首,他这颗七拐八弯的心就放不到肚子里。
“是,主公。”
三大护法得令,速速退下安排。
在外人看来呢,这两人铁定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呆子。
雨越下越大,还不赶紧跑快点!
这说的正是朱棣和段凝,她走得不快,他一路相随。这条路不长也不短,硬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到酒楼。
朱棣不阻止是因为理解段凝的心情,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一步不离陪她。
雨步作伴,生死亦相随,这是朱棣在心里对她的承诺。
送女人平安回到家,朱棣也放心了。
三米遥的距离,修长的身躯侧过就要离去,段凝却喊住了他:“…等等。”
朱棣怔了下缓缓回过头。
她还会在乎他吗?
没等段凝开口他却先道:“…本王府里还有事。你快些进去,别受凉了!”
语气极尽关切爱惜。
段凝没有听话,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同男人宣告似的,他不进去,她也不进去。
僵持片刻。
朱棣哪里拗得过她,只好上前揽过女人的肩:“…怎么这么倔呢?”一丝责备十分疼惜和无奈
酒楼已经打烊,因为段凝没回来,所以楼下的门并未锁上。
两个人一身湿衣服,一路滴滴答答上了四楼。
客厅中姐妹们还没睡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全然没往日的欢声笑语,好像回到了当初,谢青被关大牢时的死寂气息,重新围绕在她们身上。
想到这些,段凝心里充满自责。
她不配当她们的姐姐,让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出事,却无能为力。总是只能坐以待毙,天知道她此刻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段姐你回来啦…还有燕王殿下好久不见…”
几姐妹打着招呼,却没有往日的热情生机,因为想到了宫萱,笑一下都觉得罪恶感十足。
朱棣微微点首,见到几人如此消极,他心里也无法当作若无其事。
“…王爷去换身衣衫吧,在柜子里头。”
上次朱棣也是淋了一身雨换下的衣服,段凝帮他洗干净放回了衣柜,想不到这么快又用到了。
朱棣应声,同样叮咛了女人一句,方才转身往天竹斋去。
“…那个,段姐你没见到风燃公子吗?”
早前他来过,刚好下雨打把扇就去马回崖了,怎么现在回来却是同燕王一起?
当时是谢青碰见风燃,所以好奇一问。
段凝摇首,确实没有看见。
既然风燃去了又为何不现身?
难道是看见她同朱棣在一起?
“…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才有体力继续找。”段凝摒弃多余念头,劝说姐妹们
“知道了段姐。你也要早些休息。”
几人点头,声音比平日无力没有悦色。
段凝下楼煮了驱寒汤,回到房间朱棣已经换好衣物落坐她的书案。
等她放好汤碗走近,才发现男人在看着那张他亲手写的书笺。
墨眸里有异样的流光溢彩。
糟糕,她怎么给忘了?
那会一听宫萱出事哪顾得上其他,抓了玉笛就匆匆出门,没把她又拿出来看的书笺放回去。
段凝一顿懊悔,着实不想让朱棣误会。
“…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撕掉随时都可以。”她用冷漠掩饰答应自己要尘封的情愫
他并没有说什么,而她却在解释?
这让朱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幽深的眼底滑过浓重的悦色。
倏尔起身,像要宣布誓言的郑重其事:“你心里明明是放不下的,为何不敢面对?”
他执意要一个真实理由,什么身份悬殊,承受不起都见鬼去,他绝对不会再相信!
“…我没有。”
她说没有,眼神却不敢与他对视。
段凝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转身第一次想要逃开。
“段凝…”朱棣情切,放轻语气喊住她,快速绕过书案自身后抱着她
“…你干什么?放开…”段凝挣扎着,她还没换衣裳半湿了
她越挣扎,朱棣拥得越紧。
全然不顾是抱着一身湿衣服,甚至没有温暖企图想捂热她心的女人。日夜想念,此刻拥在怀里他怎会轻易松开,恨不得时间停留在这里。
不禁埋入她细腻的颈间,贪恋着她的幽香,久久悬在空中的心落回了原位的踏实。
沉沉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语带着期盼:“你若不给我一个理由,本王绝不会再放开。段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告诉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男人竟是喃喃的恳求,这是第二次了。
苦衷,算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