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看她哪顿不是好吃好喝的送去,朱允炆的就不用说了,楚王跟燕王也时不时地派人送去一大推好吃的!
什么活受罪,骗段凝不知道灵纱给她起的‘胖青’是几个意思?
“嗯,还真是憔悴了几分呢…”段凝说着故意捏了捏谢青的脸,明明胖了一点。不过这样好,捏着有手感
“你就继续‘憔悴’吧,顶多十两。”段凝侧身从抽格里取出两锭银子
啊?才十两啊!能买什么东西嘛?话说这古代的东西贵也不是接受不了,可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啊。反正不够花就对了。
“怎么,不要?”段凝作势收回,凡事有个度,省着点花足够了的
“要,要!”谢青麻溜把银子收下,笑盈盈向段凝道了谢,就散财去了
段凝摇头失笑,真拿她没办法。
浅笑即止,神情又黯了下来。
不自禁再次拿出那张朱棣书写的宣纸诗句,默默看着。
最近以来他每晚都会到她的房外,不曾出声打扰,每夜她都知道也默契没有揭穿。
等熄灯朱棣以为她睡下了离开,段凝才敢出来。有时候他走慢一些,就能够多看一会他的背影。
浅浅叹息,小心翼翼把宣纸放回原位。
燕王府。
燕王方才去了趟天机庄与令盟主碰过面,交接事宜。
各大门派也悉数到齐。
今届大会皇帝决定亲持,想来逆天行能当上盟主的机会是大大的减弱。皇帝心里澄若明镜,愈是江湖势力庞大越不可能登位。
殊不知皇帝心目中最佳人选会是何人?
武当?
还是无所作为的上届盟主令无邪?
朱棣背靠座椅,把玩手心的沉香手持,思绪飘扬。直到案前出现一抹紫衫身影,方才隐了心神,却是一下敛眉。
女人紫鸢碎花纱裙,覆指寇丹,淡淡优雅淡淡忧伤。紫魅知道没有指令不能私自来见燕王,可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忍不住思念还是来了。
朱棣眉宇间的不悦,紫魅意料之中。
“…紫魅见过主子。”微微福身,视线不曾离开过男人
女人爱恋又不得不隐藏的目光,朱棣岂会不晓得。他连有身份跟在身边的任妃都分不了两分爱意,又怎么能给紫魅一个毫无盼头的期许呢。
冷然的语气说道:“本王近来忙,你无任务也当减少进出王府,以免泄露身份。”
“紫魅明白…”
她不过是想来看看他,哪怕一眼。
为何他总是这样冷冷的对待,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淡?
连一个有温度的眼神都不肯再给她,只因有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吗?
这些日子紫魅没有露面,但燕王的动向她都不曾遗落,包括出乎意料为那个段凝做的所有。
十年了,他对她做过的事可能都远远不及,将那块护身的九龙玉佩送给段凝吧?
紫魅失落,甚至嫉妒。
朱棣捏起茶盏,不经意抬眸察觉了紫魅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怨气。
紫魅顿了顿从衣袖处取出紫檀小罐,是她调配出来的‘养神丹’,她知道朱棣最近忙着大会的事,不想男人太劳神费心,希望这药丸可以帮到他。
轻轻地放置案上,待朱棣放下茶杯的时间,紫衫衣袂飘飘黯然离去。
朱棣无意瞥了一眼,并不作理。
而是从他常翻阅的书策夹页中拿出了一张宣纸,上面是他亲手写的那首段凝在他的梦境里念过的诗句。
他夜夜到酒楼房外看她,知道段凝还没想清楚怎么面对。可以等,但不会那么久,因为他想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既然认定了她,此生此世便不会再让段凝有独善其身的机会。
思及,冷沉的墨眸染了欲望的同时也燃尽了思念。
雪然居。
这阵子宫萱勤快地练习忘心曲,望能突破最后一层‘摄魂’,若能习得便可摄其同等功力的修为之人神魂,控制思想还有行为,这无疑是一种更高深更耗损真气的修炼。
当然,宫萱知道没那么容易成功,但是比起段凝的停滞不前,她还算是顺风顺水。
忘心曲起,静如止水。
妙音游魂,唯我是令。
这是第三层十六字口诀心法,宫萱调息运气修炼时倒也无感不妥。
只是最后一层颇为深奥,需得用比平常更多的心思琢磨,运气周期时候全神贯注,不可有一丝杂念和干扰。
否则别说要摄别人之魂,只怕稍有不慎连修炼者自身的神志,都会被曲子所摄留,走火入魔。
每每曲终,都会不自不觉感到体内消耗了不少真气。看来要是没有深厚的内力当后盾真是伤不起啊!
紫魅离了空明楼,路经花园时不期而遇任妃娘娘。不过她只身并无侍女陪同,不难猜想是故意在这等着?
顿了顿还是上前,该有的礼数不会少:“紫魅见过任妃娘娘。”
“免礼吧。”锦袖扬摆
本来她是在花园散步的,忽而瞥见那袭紫衫身影去向了燕王寑殿。
有些话想单独跟她讲,未想刚遣退两名侍女,这人就出来了。想来也没讨着什么好甜头吧,任妃莫名窃喜了下。
“紫魅姑娘跟在王爷身边也有许久了吧?时常的相会,难道就不想王爷给你一个名份吗?”女人的直觉在第一次见到紫魅就知晓她暗恋着燕王了,一直寻不到机会探探她的口风
那是自然,任妃上位的时间还抵不过她与燕王相识的零头呢!
至于名份一事,那便是燕王和她之间的事了,还不需要这个‘有名无实’的侧妃娘娘干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