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萱得见扑克脸背后不远站立着一个姑娘,好像是那个钟琴?
她也觉着奇怪,干嘛把人家姑娘晾在那里?他们之间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本座喜欢安静,不想有人打扰。”浮嗔好像察觉了宫萱的心思
她又没开口,他指的是谁?
先来后到,他不晓得吗?
睨了浮嗔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游景,是有多大把握能赢得过逆天行?
宫萱止了念头,朱唇微勾,转身坐下又听得浮嗔讲道:“劳逸结合,适当的放松是为了能更好的修行。”
浮嗔也意外,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好似宫萱一个眼神一个身体语言,他便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宫萱愣了两秒,很明显她没想明白。
迄止为今她就没开过口啊!
怎么他句句都能回答她的疑问?
巧合吗,那也太巧了吧?
男人忽视宫萱古怪的表情:“手好了?”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哦不,应该说教主也会关心别人死活?
光顾着难以置信的宫萱都忘记了回答,反应过来也只是点了点头,伤口确实在慢慢愈合,就是这几天不要再用力让伤口裂开就好。
不经意的转眸对上了一双注视着这边的眼睛,钟琴小心翼翼时刻关切着一举一动。
这样的感觉让宫萱有点不舒服,距离不是很近,但她依稀能看见钟琴紧张的神色。
难道是不喜欢看见她与浮嗔在一起?
收回目光低眸的同时,恍惚间宫萱好像看见浮嗔佩戴的另一半玉佩,忽闪忽隐荧紫光芒,闪两下就没了,速度快得让她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也没再理会,想着也该回去了。抱起石台上的凤琴,本来打算跟浮嗔支个声的,却被一个突发意外阻止了?!
这溪边的石子太多,加上宫萱今天穿的裙子有点长,脚下不稳被绊到了。
就要往前倾去,浮嗔一下心急顾不得什么连忙出手扶住她。宫萱顺势抓住浮嗔的长臂,这才稳住了身子。
却不知在郊林外钟琴的角度看来,就是浮嗔与宫萱‘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跟在浮嗔身边那么久,从来更衣都不必她靠近,现在居然和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亲近。
叫她怎么能不气愤和失望!
幸好没有摔倒,否则可就糗大了。
宫萱松了口气,随即放开抓着浮嗔的手。浮嗔同时松开,长箫一摆,冷寂至极。
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有一刹突然靠近一个女人,男人冰冷情绪下气息紧张,吐息都急促了两分。
“…刚才,谢谢你。”宫萱面上划落一丝不自然,抬眸向浮嗔道谢
“…嗯。”似有若无哼了一声
大教主拽起来了!
好吧,谁叫刚刚人家救了她呢。
宫萱嘴角微微扯了下,抱稳了凤琴迈开修长的腿就离开了。
浮嗔面向流水潺潺,黑瞳眺望着远处。
走出林外毫无疑问碰上了坚守的钟琴姑娘,好半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宫萱回以礼貌的点首。
以她的‘专业’还能看不出来,这个姑娘的笑容是有多僵硬吗?
目送宫萱离开,钟琴清秀的脸蛋瞬间拉长了,提起裙摆往溪边走去。
酒楼这边,谢青这个坑人的老油条今天算是被人坑了,天底下只有她家段姐有这个本领了!
一个时辰下来又是收药草又是晒衣服,又是帮收拾帐房。
都怪梦依和灵纱那两个臭嘴,要不是段凝当时在,谢青才不会乖乖听话呢!
平常洗脸什么的都是其他姐妹打好了水,她去这边舀点那边蹭点搞定的!
这会收着衣裳嘴里不知念叨啥,不过看表情猜也没什么好话?
谢青怎么觉着今天好像把在牢房里,一个月该干的活都补上了哦?
不然她怎么觉得这么累人呢!
不行,这活不能白干!
既然干了,那例钱是不是可以发她了?
谢青想着笑了。
正打定主意要去找段凝时,完全没有征兆的霹雳闪电惊现,划破绚丽晴天,看样子真要下雨了耶!
顿时谢青发现她是越来越佩服段凝了,这玩意还会天气预报?啊呸,是金口玉言。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也惊吓到正在为燕王磨墨的任妃!娇声轻呼,紧紧捂着心口压惊。刚刚她在想事,一时入神才会被惊着。
挥笔作画的燕王得见,停下动作,安抚一句:“爱妃受惊了,停下歇会吧。”
朱棣记得她是不怕雷声的,为何方才会有那么大反应,是在想什么事?
“…妾身失态了,有王爷在妾身什么都不惧。”柔柔看去了燕王,眸里带笑
燕王浅浅答声,没有了其他回应。
因为他的脑海里,在那声惊雷时想到的是段凝,她怕雷雨的天气。
这种情况,后来他曾询问过底下的名医,据说一般是从前遗留的心理创伤,除非自己克制释然走出阴影,这种心理的病药石无医。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骇人的事故,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遗症,不知道她一个人时是怎么度过的?
此时他好想她,好想见到她。
墨眸流转片刻隐了思绪,薄唇轻抿。
执好笔,继续作画。
笔下宣纸是一副未完成的万里江山图。
千秋山河,熠熠生辉。
飞禽万物,始于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