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一头的宫萱续续听到打斗声,丢下吃得正嗨的谢青连忙跑了过来。
看到这种困局,不由惊呼,逆天行亲自出手怕是不见血不收手的!
戒备心加强,将背上的凤琴取下。
一手托扶,指尖利落随道道幻影光阵,射向最终目的逆天行。
后者惊觉,不得不摒弃对朱棣的禁锢来自保。
段凝见他分神,幽眸闪烁,强大的内力凝聚于掌挣力逃脱了,总算解开对玉笛的束缚!
加上宫萱,逆天行一时间要对付三人。皆不是小觑的对手,自然有点力不从心。
骤然一个杀气横生抵挡了宫萱的阵光,同时击破阻力直冲凤琴,然而让逆天行万万想不到的是,宫萱已然练就了结界护体。
想当然耳,对方使多大劲结界照单不收全给反弹回去。无暇分身又始料未及的逆天行,当掌力反弹来的那刹不可避免的击中了右臂!
朱棣二人见机行事,运功更重各持武器。玉笛幻影丛生,时而虚时而实。折扇清晰,飘逸连贯。
两人同时夹击,丝毫不给逆天行喘息的机会!
见势不对,逆天行鹰眼一沉只得不甘地将内力分化周身。
瞬间震开三人,阻止他们上前…
宫萱有结界护体没有损伤,朱棣与段凝只能扬袖躲避,待力劲散除逆天行早已趁机逃之夭夭。
朱棣稍有可惜,未能将他擒获。
好在三人皆无伤无害。
方才也是朱棣第一次见得那个紫衣宫萱的武功,心法隐隐可见武当之术?
不由困惑,她们究竟同武当有何渊源?
看来他要抽时间再向张真人探个究竟。
“宫萱,你没事吧?”段凝摆袖径直走去宫萱那边,似乎全然忘了刚刚并肩作战的另外一个人
宫萱轻轻点首,让她放心。
“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某王爷平静的语气,冷俊面容滑落一丝不满,不过他确实有一件事必须要查清
“…等等。”段凝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开口这时,一宫萱知情识趣的返身回去找谢青了
“你,王爷也没事吧?”刚刚若不是他的几次相助,只怕逆天行已经得逞
“嗯。”
从喉腔里哼出一声,现在才想起他?
段凝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后?”
“没了。”
“……”她故意气他的是吧
花芝已死,杀人案也算落幕。
几番无证据揪出背后主谋逆天行,燕王只能上奏下因。
天涯酒楼生意太过红火,挡了玉莱楼花芝姑娘的财路,心有不甘遂利用齐舟之死嫁祸段凝。畏罪自杀的花芝已全部招供,当是给死者一个交代。
齐泰却不以为然。
齐舟终究是因为段凝冤死,这个仇他绝不会忘记。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此仇不共戴天。
而主谋逆天行在县衙被宫萱结界反弹掌力所伤,返回天之峰便唤来鬼医治伤。
当时面对朱棣三人夹击他实是有点力不从心,但实际真正的原因是这只老狐狸考虑到盟主大会将近,他必须储存实力。
话虽如此,这口气他依然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滋味太膈应!
吸食了花芝那点真气全都在打斗中补还给了他们,真是可恨!
除此之外,最让他意外的是那个紫衣女子原以为被浮嗔扣留必死无疑,竟然没死成还打伤了他的义子,这笔账早晚会一条条还给她们的。
还有,那个浮嗔故作哪门子好人?
没有杀宫萱无疑给他留了一个后患,分明就是在跟天之峰作对。不识好歹的东西,这次在盟主大会上,一定要让伏魔教再也无法在江湖武林中立足!
燕王府。
任妃落座梳妆,玉梳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秀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并无看着铜镜里的倒影,显然心绪不在这上面。
想起花芝被抓走,燕王出府后,她便与天之峰通信。告知花芝失手被擒,段凝定会去县衙探望,若要铲除她们必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朱棣堂堂当朝王爷竟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亲身涉险,与天之峰正面交锋,逆天行功力修为深不可测,若伤到了他又该怎么办?
静烟知道自己不应该,也没有资格如此关心朱棣,可有时候人能够掌控时势,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一颗心。
尤其是女人,一旦爱上便容易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纵使所爱之人并不是那么爱她。
思及,任妃的心又憎恨了段凝几分。
燕王身边不是没有其他女人,可她从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她知道朱棣并不爱她们,就连正室的燕王妃,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的政治联姻。
可自从段凝出现后,这一切都开始有了变化。为何她为燕王默默做了那么多,跟了他那么久,还比不过一个相识极短来历不明的女人吗!
谁能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
爱而不得,弃之不舍。
他可知道这种感受有多痛?
当然,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是不知道。
这会儿朱棣正寻思着事,逆天行究竟是如何得知花芝被擒的消息?
影子情报传来只有逆天行接到飞鸽传书,查不到来源寄信之人?
看来这条线索是断了,只有从其他地方下手。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段凝几人也不会泄露出去,朱桢更没有理由如此做,他将所有知情人捋清作了分析。
慢着,他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
任妃当时也在场,可会是她吗?
任妃跟了他两年,背景也无可疑之处,但朱棣感觉有些看不透她,由始至终无法完全信任。
不过这仅仅是他自己的猜测,不足以证明什么,任妃一心为他,心里是清楚的。
但愿是自己多疑了吧。
经过这件事后,朱棣万事多了一分警惕缜密,绝不容许再有第二次疏漏。
幽深似海的墨眸微微眯起,透露寒光,攥紧掌心的手持。
不多时,禅心来禀报任妃娘娘派侍女传话,邀燕王过静烟楼小聚。
这阵子分身乏术实是冷落了任妃,给不了她要的爱但只要她安守本分,朱棣也不会弃她不顾的。
默了默,起身。
终究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天涯酒楼。
宫萱近来总结了几次打斗的经验,忘心曲是威力不小,不过每次她都要带着凤鸣琴着实有些负累。
不像段凝她们笛子扇子鞭子轻松随身带零负担,但这是当初她自个儿选的,不能够怨谁。
琢磨着这不想出了个法子,裁取上好蚕丝编制为蚕丝琴弦,虽然没有办法跟相传上古百鸟凤凰经脉炼制成的凤鸣琴弦相比,但是胜在精细刚柔自若,还能藏于袖中。
即便没有凤琴伴身,只要利用得当‘蚕弦’亦可当兵器来使,岂非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