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雄不过是小小的官二代,哪有幸得见两位王爷的庐山真面目。乍一看只当他们是一般客倌罢了,理所应当见了府尹公子还不行礼,他可不会答应!
摇摇扇子抖着大腿慢悠悠走近:“呦!你俩倒是挺悠闲,知道本公子是谁,我爹是谁吗?得,跟你们两个市井小民说了也没意思,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我爹是应天府尹郑大人。现在我要搜查这里赶紧的滚出去,省得动手轰太麻烦!”
拿着鸡毛当令箭,耍得挺嗨!
朱棣指尖轻握茶盏,嗜冷气息渐迸发。
朱桢扬起嘴角轻嗤:“在我眼里郑沐英不过区区五品官员,至于你一无功名二无搜查令,凭什么带人私闯民宅,扰民治安?!”
“大胆,你是个什么玩意?竟敢诋毁朝廷命官!”郑天雄撩起了衣袖,口气嚣张愤怒满满,随时有暴走的可能
“我不过说了事实!”朱桢故意刺激
“事实个屁?本公子数三声再不主动滚蛋,就把你们通通关进大牢!”
“若是不呢?”燕王执开随身的象牙折扇,冷冷开口,黑瞳暗射刀锋
“不?给我上!”郑天雄听笑了,耐心也没了,更没时间跟他们男人废话,要是换成美人估计另当别论
紧接着四个衙差听令,个个拔出佩刀!
还未等两个酒囊饭袋触动衣衫,朱棣已然出手,稳坐椅上,单手招架。
呦呵!还敢还手?活得不耐烦了吧!
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打退再上,郑天雄闪远点了,免得伤到他这细皮嫩肉的,动动嘴指挥就可以了。
两个捕快持刀刺去了燕王,男人执扇回击,眸子不曾回转,冷峻的脸上半分阴沉半分不耐烦。
身躯随着刀刃来的方向闪避,稍稍运力折扇打中两人手腕,顺势击中两人的肩膀,很快吃痛失去拿兵器的手劲,佩刀哐当掉落!
笨拙迟钝的捕快来回就会那么两招,如何敌得过闪电出手快的朱桢,须臾便击中了两名捕快的头部与腹部,运力不重但也足够他们受!
见得其中一个不慎向后摔倒去,最要命的是不小心碰撞到郑天雄,那么大的面积很快就被压着一块倒下去,郑天雄伸展开的双臂,不小心挥倒身后高立凳养的盆栽?!
殊不知,那是段凝心爱的花栽,上次从武当岩石洞里移植回来的一小株昙花。
朱棣在这里住了有几日,她几乎每天都会用茶水灌溉,细心培育。
昙花本就难以移植,不好种活。段凝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月时间,才让这株昙花适应了环境,现在就这么一下被郑天雄毁了!
地上破碎的瓷片,散落的泥土,歪倒的昙花株,刺红了朱棣的眸子!
刹那握扇的手背青筋爆起,阴沉的眉宇杀气盘桓。
连朱桢也不禁划过寒颤,看来真的惹怒到他了!
郑天雄还不知道风雨即来,朱棣已经出手,掌风直击胖墩墩想要起身的郑天雄!
“…啊!?”
迫在眉睫,说时迟那时快另一道掌力拦住了燕王,相交相缠,在半空抵消化散…
迸发开的掌力同样殃及郑天雄,半站着不稳的大体积重新摔了下去。
“你竟敢拦我?”
燕王顺着光源望去朱桢,杀气未灭,极少在兄弟面前出现的冷冽语气。
“…四皇兄息怒,他好歹也是府尹之子,况且罪不至死啊。”若不是他及时出手,那掌力带着杀气,怕是郑天雄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他并非有意相拦,只是不想男人一时盛怒让郑天雄这种人污了英名!
朱桢所言朱棣皆清楚,只是方才他真的瞬间刹不住,动了杀念!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人双眼微微流转,自我平覆心绪。
四皇兄?!
难道他们俩是皇室中人?!
郑天雄脑子晕乎乎的却抓住关键词!
老天,他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事实证明,他今天是有点走背运。
在朱桢略带惩罚拿出了那块象征身份,清晰雕刻‘桢’字的九龙玉佩,郑天雄双腿就给吓软了,直接跪倒!
他再目不识丁也晓得每位皇子身上,都佩戴有皇上亲赐尊贵的九龙玉佩。
圆溜溜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他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先碰上一个皇长孙现在又开罪了两位王爷,还是那个最冷冽无情的‘战神王’。
老爹啊可快点来救救他啊!
郑天雄汗颜千转百回!
“郑天雄,给本王滚过来。”朱棣低吼,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寒栗由脚底蔓延到脑端,燕王的声音在郑天雄听来如地狱修罗音。吞吞吐吐地咽了下喉咙,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连滚带爬跪倒在燕王的脚下处。
“…燕王殿下,小的无意冒犯您二位…还请王爷,恕罪恕罪…”额头开始冒冷汗,说话也打起了哆嗦
“方才,你撞倒了本王心爱的花栽,你说该怎么处置?”朱棣薄唇搀丝奸佞的冷笑
“…我,我赔…赔给您…”
人人皆传燕王薄情冷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强大的气息勾唇冷笑可惊人魂魄!
他赔得起吗?!
在朱棣眼里郑天雄的命,还真抵不过这一盆昙花栽。
燕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处置,谢青跟海岚就闻声跑了上来,有两位王爷坐镇她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遍地狼藉,官差倒地的跟死人一动不动的,跪地的就剩双腿打哆嗦,脑袋埋得深深的郑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