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姑娘提醒,本王倒是给忘了。”
男人不经摇头失笑,待段凝面对面眼对眼友善地一笑后,方才满意的负手离开。
祭天,是古代祭祀最主要的形式之一,礼仪极其隆重与繁重。所以在此日期之前,必须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不管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亦在所不惜。
清早,皇宫鸣钟击磐。殿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辉煌。
斋宫鸣太和钟,皇帝起驾至祭天坛。钟鸣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祭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编磐编钟,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皇帝朱元璋至上层皇天上帝,神排皇位前跪拜。上香祈求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明江山永存,恩泽苍生。而后,坛下王公贵族文武百官,按品级顺序一一叩拜。
待大典结束,朱元璋心中那块石头终于放下来了。身着十二旒冕只有皇帝才能穿戴的礼服,端坐于奉先殿天下至尊的龙椅之上,接受百官朝拜。
……
与此同时躲在太子宫的谢青灵纱,趁着大典皇宫人来人往,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便寻找机会伺机出宫。
还是谢青出的主意,直接打晕了殿里的小太监换上他们的衣服,接着靠灵砂的‘关系’从御膳房借了一辆滚轮推车。
然后还想出了一招更损的!
正午宫门口。
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侍卫排排站。
忽然一个青稚的小太监推着一辆滚车出来,无论谢青怎么妆扮,那双清澈灵动的铜铃眼还是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推车上面静静躺着个人还盖上了白布!
想到这装死的灵砂一肚子火,明明说好三局两胜,输了才扮死人。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谢青,是不是真名姓赖啊?!
先是三局两胜,然后五局三胜,最后十局八胜,灵砂彻底败给她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站住,你们是哪宫的人?推着车到哪里去?”例行公事的侍卫大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侍卫大哥啊,那个我是新来的,替长孙殿下办事呢,您看行个方便不?”
五两银子呢,可心疼死灵砂了!
那是下山时从她师姐那里顺来,还没来得及花就给谢青硬生生抢了去做人情。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亘古不变的真理,谢青坚信。果然,这白花花的银子亮瞎了侍卫的眼睛,下意识张望了两边。
幸亏管事的不在,其他人也没注意到,守门的侍卫清了清嗓子,接过后快速地放进了袖口,心想这小奴才还挺懂规矩嘛。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不过职责所在,总也得意思意思吧。
守门侍卫说着便伸手要去掀开长布?!
“哎呦大哥您可别介啊!”
急中生智的谢青先是扯住了侍卫的手,接着便是一阵大嚎:“您是不知道啊,这车上死的是太子宫的小灵子,前两天得了疾病突然就给没了呀…”
“什么病啊这是,死这么快?”
这只是例行询问,若说有表情的话那就绝对是好奇了。因为这是皇宫,每天都会死人,他们早已见惯不怪。
“非典呸不是。是那个大,大头瘟啊!”妈啊嘴快错话多,幸亏她头脑机灵
啥?大头瘟!
侍卫一个叫脸色骤变,急急抽回被谢青拉扯住的手,忙忙捂住口鼻:“大,大头瘟,这可是传染病啊!”一脸的嫌弃厌恶
我天!
躺在车上装死的灵砂翻了个白眼。
“可不是,皇长孙就是担心传染给其他人,所以才想尽快把他运出宫,推到乱葬岗埋了呀。”谢青说得简直连自己也入戏了,这么好的天分,当初咋不跟着她萱姐一起混呢,真是浪费了
侍卫捂紧口鼻不耐闷声说道:“那那快推走吧,可别传染我们哪!”赶紧的他要透口气憋不住了
“哦哦我们这就走,谢谢啊侍卫大哥!”谢青点头哈腰
成功蒙混过关。
“哎玛终于出来了,刚才可没把我吓死,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谢青双臂张口欣赏美好的阳光,一脸的惬意。想起刚才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是吗?我看你玩得正起劲嘛还说我得了大头瘟,气死我了!”灵砂板着脸没好气
“哎呀别生气啦,出得了宫就是好事嘛。”谢青安抚,心里确实有点心虚,那事真有点对不住她
“好啦,我也是发发牢骚。”灵砂知道她没有坏心眼的,否则也不会甘心配合
“嘿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谢青想着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也不熟,要能搭个伴儿就好了
只见灵砂双手环抱悠悠说道:“我当然回紫檀山喽,不然我师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她是瞒着师父和师姐偷跑下山的,出来好几天是该回去了
“那好,我俩就一起走搭个伴呗!”谢青挽住灵砂可不能让她溜了,这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找着她三个姐姐呢
“好啊,走着!”灵纱欣然不愁无聊了
……
段凝用完早点后也没什么事,依旧悠悠然然摇荡秋千,起码在他人看来是这样的。
殊不知她的思绪飘出了九霄云外。
穿越时空虽成定局,记忆中她只知道爱因斯坦穿越理论中有提及到的虫洞,是可以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从而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
再深入想的话会不会她们穿越来到这里是因为进入了虫洞呢?倘若真是这样,那虫洞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们家里?
还记得昨夜的四件兵器与那颗宝石相吸相应,还有突然出现的月食天象,这一切似乎都赶在了一起!
莫非,这其间是有着什么关联?
这不想倒好,一想未解谜团又增不少。足尖落地停下了摇摆的秋千,幽幽叹气。
无意间转眸见得禅心在不远处凉亭里埋头看书,算算时间也有一个钟头了。引起了她一丝好奇,起身往禅心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