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个开盅,还没说出口,边上走来一个人,对他说:“换班了,你可以下班去休息了。”
庄家看着鼓盅说:“要不等我这把开完再走?”
来的是个老头,看样子在好运来有些份量,他挥挥手说:“不用,我来开一样。”
他又转头问赌客:“我来开行吧?”
赌客中有人说道:“这有什么关系,难道点数还能变了不成。”
老者冲那人一拱手:“多谢。”
庄家只好让位给老者,自己离开赌台。
这时正好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走到牛娃面前,盘子里面是牛娃兑换的四百万块筹码。
手下人接过盘子,牛娃则从盘子里拿出一叠筹码,对着老头晃了下,说道:“刚好赶上,只能说你不太走运。如果一下子输掉两千万,这把谁开盅,还真不一样。”
牛娃为了表现,想一把就赢回两千万。他已经预算好了,四个人都押点数,赔率五倍,赢了正好两千万。
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好运来的轻慢气不过。
先前那个庄家摇盅时,他在认真倾听。虽然听声辩数,属于赌圣级别的手段,可对于牛娃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对方手掌压上盅顶时,他已经知道盅内,是一二四七点小。
本来他也没想过要押这把,可是刚好筹码送来,于是想戏耍一下对面的老头。
既能赢钱,又能轻贱好运来,何乐而不为呢?
牛娃将一百万筹码,随手丢进七点的格子内。
手下三个人,依次拿着一百万,跟着牛娃押在了七点位置上。
对于牛娃的消遣,老头也只是微笑着回应。他同样把右手压住盅顶,看见再无人押注,然后说:“三二一,买定离手,开盅。”
盅被揭开后,里面三粒骰子,分别是一三四八点小。牛娃愣了下,侧头问手下:“我是不是输了?”
手下人说:“好像输了。”
他又问:“我怎么会输的?”
这个问题,手下不知怎么回答,正好老头收取他的筹码,然后还朝牛娃说:“谁开盅,还真不一样。”
牛娃这才转头看着老人:“看来你是个高手。”
老头竟然毫不避讳,说:“可能就比你高那么一点。”
这时押小的人在欢呼,押大的人在摇头。不过所有人,都在为牛娃惋惜,大家都说他贪心不足,如果押小的话,那不就中了?贪那五倍的赔率,最后输光光。
牛娃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听错。再对照老头的话,他明白是老头动了手脚。所以就算自己押了小,还是不会中。
只不过牛娃漫不经心地没有防备,知道老头动了手脚,却不知怎么做到的。他不服气,又让手下去兑换了四百万的筹码。
他没再让手下押注,自己连押了四把数字。可他无论押几点,总是以一点之差输掉。
牛娃特别专注老头的每一个动作,只见他风淡云轻的样子,和一个普通庄家没什么不同。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是他的左手,一直拢在宽大的衣袖内,离股盅至少有一尺远。
牛娃知道,一定是他的左手在作怪,可又觉得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这怎么能作弊?
牛娃输光八百万后,没再继续押注。一个小时没到,不但没有赢回两千万,还倒输了八百万。
他只好讪讪地回到红姐身前,将事情跟红姐说了,然后低着头等训斥。谁知红姐非但不生气,反而阴阴地笑道:“有点意思。”
红姐亲自出马,带着牛娃四人,走向一楼大厅。牛娃对她说:“红姐,老家伙在八楼。”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红姐照直朝赌骰子的桌面走去,头也不回地回答。
牛娃不解地问:“那你来一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