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刚刚那一丝眼神交换当然没有逃过江军的眼睛,江军这把只买了一百。
在这里敢坐庄的人,不管是不是赌场的,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撑得起台面的。江军看到他手掌下藏着一张牌,那速度确实太快,也就是在大家一晃神的状态下完成的,但是江军看得真真切切,这家伙是准备游猎自己。
虽然江军没有压出大注,但是庄家还是使用了手中那张牌。因为其他几个压出了大注,加起来也有千把块。
庄家以戏谑的眼神盯着江军,冷哼了一声,今天出门是烧香了嘛?我看你还能好过几盘?
现在的江军不仅要等自己熟悉的牌,还要等庄家的疏忽,所以好几盘他都是轮空,他倒要看看,总把扑克藏在手掌下,他能藏几盘。
也是,正常体力的人,换个四五次牌就感觉吃力了,换个十几次那就要抽筋了。八字须中年人算是手劲特别厉害的,足足撑了十六场。
庄家有牌藏在手里,江军只是小小地压了几把一百的。这几把虽然江军没什么贡献,但是其他不知就里的贡献就大了,特别是那相信自己眼光的老爷子,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几把眼光的,把自己随身带的一千来块钱都输了进去。害得他牙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庄家这么旺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怕死的,这其中就包括江军。徐晖把身上三千块钱,又压了妇人,押完妇人的江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正捂着腮帮子治牙痛,他现在本来就不爽,心想,哟呵,你小子也来嘲笑我老头子?
发完牌的庄家汗就直接下来了,玩牌总有几把间隙吧!没想到真有人就能够见缝插针,八字须中年人一边赔着钱,一边向江军身后的老表摇了两下脑袋,那意思只有赌场的人知道。江军大概能猜出,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收到庄家信号的胖子,铁青着脸走出了人群,“妈的,倒霉就是喝凉水也塞牙。”他直接回了控制室,“六指,你他妈的这介绍的是什么人?”老表指着办公桌屏幕上的江军给先前送江军上山的面包车司机看。
“不是个雏吗?”
“是你妈个……”老表本来想一巴掌拍在六指的头上,落下去的时候只敢拍在六指的肩上,六指是他不能惹的,看着六指瞪大的眼睛,老表的语气缓和多了,“一次赢钱咱相信,赢了这么多次,你还相信人家是个雏?”
“注意着点,多叫几个人,等这小子下山的时候,给我把钱要回来。你们也是知道恒哥的脾气,钱要是要不回来的话,你就等着收尸吧!”六指吩咐着周边的几个马仔道。
像六指这种开车的司机,加上当上赌场的管理员,他们与介绍来的赌客是有分成关系的,赌客输得多,他们就赚得多,相反的话,他们就只有基本工资了,他们有了客源,就会推荐给老表、麻子脸这种专门‘放水’的,协助‘放水’的,他们也有收入,收入的多少,就要看协助到什么程度。有事先分析好人,有事后帮忙要账。
而像老表、麻子脸这种驻场的管理员,他们是靠放高利贷来分红的,只要放得出去,他们赚得就多,当然他们有客介绍的话,也有提成。胖子看着江军的脸,好像想起来什么,他向外叫道,“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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