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监控室里的面包车司机乐呵呵地盯着色子桌，“操，有钱也不是这样玩，老表，给你介绍单生意。”面包车司机对着监视着另一台机子的瘦高个说道。
“你他妈玩剩下的老子不要。”老表头都懒得抬。
“不要算了，我给麻哥留着，没准他就爱这雏。”
“是个雏？让我看看。”老表最近运气不好，因为开房赌博，过年都是在局子里过的，听麻子脸说，赌场可以搞提成，就跟着人家带赌客上山。“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老表用手支撑着下巴就是想不起来。
“别他妈讲得跟真的一样，你不上，我就上了。”其他几个马仔跟着起哄。
“滚你妈的蛋。”面包车司机没好气地一瞪眼，几个人哪敢吭声。看得出来，面包车司机在这群人中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真是瞌睡碰到枕头了。”老表心花怒放起来，心想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这不，没钱花了就有人送上来。
输了，江军就成倍地往上压！
当然不是他的听力不够好，只是他想弄点气氛来，吸引大家的目光。“这把，我压四百。”小半会的功夫，江军就把一千块钱快输出去一半。
“娘的，倒血霉了。”江军输得脸都通红起来。
边上也有赌客踊跃跟赌，“这不是指路明灯吗？只要买他相反的，铁赚不赔。”
“输红了眼。”
“狗急跳墙。”
“见多了，‘放水’的要来了。”
老表正插在人群中观察着江军，越离得江军近，他越感觉在哪里见到过他。“管他娘的，又不是我小舅子。还是赚钱重要。”此刻的老表正背着一个小皮包，小皮包里的东西，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多输点，哥就怕你不输红眼。”
“这把全压了。”江军把钱一巴掌拍在桌上，本来冷冷清清的色子桌，现在却围得人山人海。好几个看着江军倒霉运气的，都跟着压他反手。“这盘我还是大，我就不信邪了。”有江军这个活宝在搅局，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观望。
“我靠，还真是大。”江军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就这么一把，他把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运气来了，我运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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