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这样说?”胡高明对胡来的话挺感兴趣的。
“我到村里来是来维稳的,并不是为了其他目的,所以我说的话也没带其他目的的,你要是觉得有道理,你就听,你要是觉得我胡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本来有点拘谨的胡来,慢慢地自然起来,“胡家村采沙场才开没多久,本钱都没打回来,沙场没赚到钱,你们村里更无利可图,现在新标还要出钱抢标,又要花一笔钱进去,我估计这是你们村里不愿意有个新采沙场来招投标的原因。”
胡高明点了点头,胡来这小子看起来挺年轻的,抓矛盾还是能抓住主要矛盾。“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又会同意招投标问题?”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们采沙队的设备先进,以这样的设备去招投标,招到了标,赚钱肯定是不用说的,再说,胡家村这段江面沙子并不多,能采沙的地方多是跟刘家村有冲突的地方,抢到了新标,胡家村采沙场就有官方保障了,这是你能点头同意招标的基本底线吧?”
胡高明用手撑着下巴向胡来笑了笑,“小胡,陪我一起喝点酒吧!”
今天要不是胡来帮了自家的忙,自己老婆要请他吃饭,胡高明肯定不会让胡来进他们家门的,这从胡高明只顾自己喝酒,也不问胡来喝酒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在农村请客吃饭,主家就算不会喝酒,也要陪客人喝个一两杯,不会主家自己喝酒,而不问客人喝不喝酒?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把你当客人。
这几年在胡够钱的培养下,胡来还是能喝点酒的,喝酒的门道他也看得懂。
胡高明这几天烦的就是胡来说的这些事,他清楚村里的情况,招投标肯定得不到什么好处,可是采沙场这么大的蛋糕又舍不得扔掉,胡来这么一说,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确实人应该想通点,“小胡啊!你小子应该多读几年书。”
胡高明是真能喝,胡来不清楚两人喝了多少酒,只记得自己从他家出来的时候,是胡高明送出来的。第二天胡来起床的时候,胡高明已经在村委会开会。
胡家村的会,跟他胡来没半毛钱关系,他觉得昨天晚上胡高明家的鱼挺好吃的,自制了一副鱼钩,准备到杨柳坪水电站去搞几条鱼吃。胡高明的思想转变过来,胡家村就翻不出浪来,胡来觉得招投标后,他就应该会回镇里。想着好事的胡来,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不由得学着胡够钱唱起了戏,“想那当初,毛……”
“你小子这真是舒服啊!哪像是下乡蹲点受苦,分明是在旅游嘛!”胡来拿着鱼钩出村的时候,正好碰到胡清秀牵着牛出去放。
“昨天晚上我是自己回去的吗?”胡来是被饿醒的,等他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睡在自己床上的。
“自己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估计你跟我爸称兄道弟的事肯定记不起来。”想着胡来昨天的醉态,胡清秀不由得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大侄女。”
“谁是你大侄女?”胡清秀一脚踢在胡来的屁股上。
“你爸是我哥,那我就是你叔呀!你不就是我的……”胡来得了不占便宜会死的病,就胡清秀这智商,很少能从胡来身上占到什么便宜,说不过胡来的胡清秀,直接动脚了。她又叫起胡来的外号,“白切鸡。”
“你再叫,再叫我就脱裤子了,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白切鸡?”胡来一副流氓的样子,要制服胡清秀。
胡清秀被胡来气得跺脚,赶着自家的牛走了,“胡来,你就是个流氓。”
胡来就喜欢气胡清秀,看着胡清秀吃瘪,他感觉特别爽。“大侄女,别走啊!叔叔让你看白切鸡。”
“大流氓。”胡清秀恨不得掐死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