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忙着呢?来来,我帮你。”看着挑着一担草从地里回来的胡清秀,胡来赶紧上前讨好道。
“不用,我自己能挑。”农村里叫人都习惯叫人全名或者小名,不带姓只叫名的,那只有相当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叫。胡来突然叫她清秀,这让胡清秀有点不好意思。
“还生我气是吧?”
“没有。”
“没有,那就让我挑。”胡来把担子接过来,腆着脸看着胡清秀,看得胡清秀脸都红了。胡清秀只好快走几步,“你慢点走,等等我。”胡来把自己要借针线的事一说,胡清秀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
胡来从水电站钓鱼回来,一不小心,让荆棘丛给挂破了裤子,穿着破裤子出去有碍观瞻,可不穿的话,他就两条裤子,不可能一条裤子一直穿,不换。那就只能自己补一下再穿,可是谁出门在外也不会带针线在身上。
以前胡来的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的。
“哟,叫我叫得这么亲热,原来是有目的的呀!”胡清秀气愤地反驳着胡来。“不借。”
“你就忍心看着我穿一条破裤子出去?”
“忍心。”
“真小气,那担子你自己挑吧!”胡来说着,就准备撂挑子了。
“谁说我小气啦?我是说不借针线,可没说过不给你补裤子呀!”胡清秀狡猾地说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借针线给我就行。”胡来不好意思让胡清秀补,毕竟他们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
“那你去我家把那台缝纫机扛过来,我家没有针线,只有缝纫机。”胡清秀妈是裁缝出身,才会置一台缝纫机在家。“你会踩缝纫机嘛?”
“不会。”胡来好笑地挠了挠头,针线还勉强会来回穿几下,缝纫机那玩意一般家庭谁买得起,不过这要求人了,胡来的嘴是甜了不少,“要说还是清秀姐对我好。”
“谁是你姐啦?”胡清秀对着胡来的屁股就是一脚。
胡来又不是会吃亏的人,当即还了一脚,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回了村。
“胡来!”
“啊?”胡来正闲着无事在水电站钓鱼,牵牛出来放的胡清秀正好碰到胡来,她让牛在河堤上吃着草,自己则坐到胡来身旁。
“胡来。”胡清秀又是一句胡来。
“有话,你就说,我耳朵没聋。”
“我不想呆在农村了。”胡清秀伸直了腿,看着河对岸水稻田说道。
“那你想去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想出去打工,但是我爸妈不让,他们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到了找对象的时候,还说我这智商只适合呆在家里,大大咧咧的,最容易让男人给骗走。”
“那就找呗!”胡来来河边是为了钓杂鱼,一锅烩的杂鱼是真鲜。
“可我又不想这么早找。”
“那就不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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